十八處位於一片銀杏林裡。
秋風吹過,金黃色的葉片紛紛落下。
清甜的檀香占據了我的呼吸,掠奪了我的靈魂。
柳墨白俯身靠近我,大掌覆在我的後腰上,輕吻著我的唇瓣,循序漸進,熾烈中帶著難得的溫柔。
我雙眸蒙上一層霧氣。
漫天金黃裡,我眼中隻有那張可稱無雙的臉。
鏡片下那雙黑眸是那麼幽深。
每當這種時候,我總覺得那雙眼睛像是藏了漩渦,想要將我的靈魂吸走,而我放棄掙紮,隻想沉溺其中。
片刻後,他鬆開了我,冰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微腫唇瓣。
忽然,他低笑一聲,因欲而發啞的嗓音裡,夾雜著一絲戲謔,倒讓這個男人變得愈發性感起來。
“許久不見,也沒見你對我多半分渴求。”
想來是埋怨剛才我不夠主動,我垂下頭漲紅著臉,低低道:“這裡是外麵。”
“哦?也就是說在家裡你會”
我心裡一驚,連忙踮起腳尖,抬手捂住他的唇,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指尖觸到冰涼唇瓣的瞬間,柳墨白捉住了我的手腕。
他白低垂著眼眸,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翳,冰冷的薄唇輕觸在我的指腹上。
我眸中忽然亮起一束光來。
是錯覺麼?我好像在這個孤高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點虔誠。
不,這絕對不是錯覺,他的眼睛不會騙人。
我愣住,他卻笑了。
淡粉色薄唇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那雙狹長深邃的眼中流出一種慵懶戲謔的光。
他看著我,語氣含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愉悅。
“蠢女人,這麼禁不起逗弄的麼?”
逗弄?我怔然。
不是禁不起逗弄,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柳墨白變了。
才認識柳墨白的時候,我隻覺得他一身矜貴,對我總是帶著些許疏離。
他時常說著冰冷的話語,卻做著關心我的事情。
好在我從小到大受習慣了村裡人的奚落,因此也不覺得有多麼傷心,畢竟柳墨白在行動上,始終是護著我的。
彼時我以為柳墨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天生性格便是如此。
後來我慢慢發現,他變了,那些冰冷的言語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