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是下午到張家之前黃景軒給我摘的,我著急來張家辦事,便將這支花隨意插在了皮包一側。
鮮花這種東西,如果不進行任何保水措施,很快就蔫了。
我順著張子君的視線看去,原本細長的喇叭形花瓣,因為脫水已經耷拉下了腦袋。
“怎麼了?”
我不解道。
張子君將已經蔫了的花取了出來:“你從哪裡弄到這朵花的?”
“路上一個鄰居送的,這花有什麼問題麼?”
“黑色曼陀羅,一般人家裡不會有,這花有毒。”
“有毒?”
見我麵露緊張,張子君笑笑:“微毒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說完,張子君抬手就將那朵黑色曼陀羅丟進了垃圾桶裡,帶我離開了張家。
張子君開車送我去華容府。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是他反常地將車子開得很慢很慢。
原本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開成了一個半小時。
到了華容府門口,看著張子君的車離開後,我又一個人去到了清江邊的長椅上。
雖然清江兩側一邊蕭條,一邊繁華,可到了晚上,無論那邊都是一片燈火輝煌。
各色燈光落在如玉帶般的清江上,反射出彩色的光。
我孤身一人坐在長椅上,看著華麗斑斕的清江水發呆。
深秋帶著寒意的夜風,吹亂我的發絲,掀起我的裙裾,可我卻絲毫不覺得冷,甚至希望風能再大些,將我混亂的心緒全部吹走。
忽然身側多了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