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頭是汗,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吸入夾雜著濃烈消毒水味的空氣。
“吱——”
門被推開。
我抬眸,就看到柳墨白穿著淺灰色立領襯衫,邁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
他走到我身邊,將冰冷的手背放在我額頭上,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白爺回北方了,白家有個入世的後生在這個醫院上班,所以帶你來這裡治傷。”
金絲鏡片下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雜糅著心疼,修長的指尖順著我的額際緩緩向下,將被汗水打濕的碎發順到耳後。
他嗓音低沉且溫和:“那個女人當時有點慌,所以匕首的位置沒有刺中要害,塗了白家的藥,你的傷已經好多了。”
“你知不知道,這三天我.”
柳墨白輕歎了口氣:“罷了,也不知道你這個蠢女人到底做了什麼蠢事,身上陽氣這麼弱,前天起一直發燒,就連白家那後生都沒辦法。”
第一次聽到柳墨白對著一個人喋喋不休地嘮叨,與他素日金貴高冷的形象簡直背道而馳。
我看著他莫名有的有些想笑,乾咳一聲,啞著嗓子低聲道:“我昏迷了三天麼?”
“嗯。”
見我還要說些什麼,柳墨白淡淡道:“李芳芳沒事,已經回學校了,那個古墓被十八處接管了.”
我愣在原地,他居然知道我想問什麼。
柳墨白瞥了我一眼:“那個女人我交給十八處處理了。”
我點點頭:“那就好。”
柳墨白故作無意地從旁邊拿起一個蘋果,他一邊削蘋果,一邊淡淡道:“剛才做噩夢了?”
我心一緊,低頭掐著手指道:“算是吧。”
柳墨白瞥了我一眼,語氣不鹹不淡道:“你夢見了什麼?夢裡一直喊‘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