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起來,齊芳容已經快七十歲了,身體狀況也比不得年輕的時候。
難道齊芳容老了,她的後輩繼承了她的衣缽,繼續當何彩月的爪牙?
我微微抿唇,這也不是不可能。
之前聽湯警官說齊芳容和趙晴都住在銅鼓村,估計這次去銅鼓村還有機會見到齊芳容。
我不由得將手伸進羽絨服寬大的口袋裡。
指尖觸到牛皮紙粗糙的質感,有些發涼.
這次銅鼓村一行,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城隍廟,將這訴狀,又或者說陳冤書遞到城隍廟。
考慮到我們帶了骨灰盒不好乘坐大巴車,學校專門派了個人開學校的車送我們去銅鼓村。
銅鼓村不在芙蓉鎮內,從西潭大學開車到銅鼓村,幾乎算是跨越了整個芙蓉鎮。
開車至少也得一個半小時,遇到堵車時,甚至接近兩個小時。
送我們去銅鼓村的司機覺得送骨灰這差事晦氣,一路上都沒好臉色。
起初芳芳還同他搭搭話,可那司機始終對她愛答不理,芳芳也不再說什麼。
整整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車子裡的氣壓低到了極致。
等下了車,我們三人皆像是被憋了很久似的,長長吐了口氣,而那載我們來銅鼓村的車子則在我們下車的刹那,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留下一片嗆人的汽車尾氣。
“咳咳咳咳.”
陳夢嶼鼻子比較敏感,被嗆得咳嗽不止,她一邊用手揮開鼻子前的尾氣,一邊道:“故意的吧,真缺德。”
她轉頭看向不遠處進村的土路,壓低了聲音道:“你們知不知道銅鼓村為什麼叫銅鼓村?”
我搖了搖頭:“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