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男人優柔寡斷,在這個世道,是沒有前途的。”
“怎麼,你還想單乾?彆逗了,也要看支持率吧!”有人輕笑。
“說真的,我覺得除了那幾個邪門的獸化人,這整個末日危機都是一場巨大的謊言,等著瞧吧,這場鬨劇結束以後的最大獲益者,肯定就是元凶。”
“噓,我等平民,不可說不可說。”
而這些人的對話,都被走廊的監聽錄了下來。
會議室內,總長麵無表情地聽著,他拔開剛蓋好的鋼筆,提筆想寫幾個字,又頓住了。
筆尖在紙麵洇開一個墨團。
秘書站在旁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開口或閉嘴都是錯。
“先生,我們該休息了。”
“哦。”
樓道內一片寂靜,半點聲響也沒有,總長一走出會議室,皮鞋觸及地麵,鞋跟敲出的聲音格外的重。
翌日清晨。
一片廢墟的生活區廣場上,工作人員們無視地上的垃圾碎屑,直接在正中央拉起橫幅。
[關於絞殺獸化人的民意投票]
被停水停電折磨了一整夜的居民根本不想參加這場投票,恨不得整個白天都和被子黏在一起,永不分離。
唯有精力旺盛的d區小居民們,一個個扛著鐵棍坐在圍欄邊。
眼看著這出鬨劇。
“大姐頭,你說他們要乾什麼啊?絞殺獸化人?這種提案會被通過嗎?”
小少年仰著腦袋,看向坐在高處台階上的逆光的少女。
寒粟吐掉嘴裡的牙簽,歪頭,隨意地撣去銀發上沾到的一點灰塵,“不要揣摩神經病的意圖,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