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句分不清是誰說的話:
“我的小白鞋褪色了……”
童聲中混雜了一點成年人的厚重,獸化人裡沒有這個音色的。
而且這句話本身也沒什麼邏輯,已經是白色了,還能怎麼褪?
它隻能變黃變舊然後破損,變黃也不算褪色,那是變色。
……預知不到,挺沒安全感的。
但之後慶賀的畫麵他已經瞧見了,他們應該會渡過難關——
金黃色的布丁鼠穿著粉嫩的裙子,害羞中帶點尷尬的小表情,她站在一麻袋的小黑瓜子前麵,眼神閃閃發光。
怎麼會這麼頻繁地慶祝呢,真是奢侈的生活。
墨琛想不明白未來的自己,但更重要的是此刻。
不知前因後果,光是一句話,就算召集大家頭腦風暴——墨琛轉頭看了幾眼這車上的其餘四個獸化人和一隻花枝鼠。
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大概也沒辦法得出什麼結論。
“咳咳。”
“大人,您怎麼了?是空調氣溫太低了嗎?”管家緊張地問了好幾句。
“沒有,我想問一下大家,如果耳邊響起一句‘我的小白鞋褪色了’這樣的話,你們能聯想到什麼?這會是什麼事情呢?”
墨琛思慮再三,還是問出口。
白羽聞言,她仰起頭,用爪子梳理著下巴上的毛,“可能是什麼恐怖片吧,白鞋怎麼褪色啊?隱形嗎?那他腿沒了咯。”
凱文隨即接話,“用一般的犯罪心理解釋,這可能是因為意外失去腿的人,受到刺激心理扭曲後,行凶殺人的案件吧,可能還戴個頭盔或者麵具的,遮蓋一下他過於醜陋的皮相。”
墨琛回憶了一下那個嗓音——確實有淡淡的回音質感,還有隔著麵具或頭盔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