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明白,啊,小孩子是以家庭為單位,和有血緣關係的成年人生活在一起的。
習慣了倒也覺得沒什麼,樓底下賣手抓餅的老爺爺也很好啊。
老爺爺和和氣氣的,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儘管那個音量時常把人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白羽捏捏臉,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便利貼,使勁地將它捋平,然後抓著胡蘿卜筆開始寫。
[懺悔書
大人,卑職可能無意間吸收了您親屬(某位姐姐)的晶石,我對這個慘劇深表歉意……]
寫了幾句,她停下筆,抽了抽鼻子。
她末世以後的工作,現在的保鏢工作,都像棉花糖一樣飛走了。
唉。
兩小時後,一張皺巴巴的便利貼突然出現在墨琛的房間裡。
墨琛本來在研究下一次外出的路線,可突然被這張紙打亂了。
他走到遮光簾邊,取下。
每個字都一筆一劃,乾淨整潔,絕對沒有連筆,認真得像個小學生似的。
右下角的落款是個縮小版的白羽,署名的主人似乎沒臉見人,才把名字寫得這麼小。
他突然站直身子,開始仔細留言。
隻看了一遍,墨琛就滿腦子問號。
哈?
啊??
他真是搞不懂現在小女生的想法。
但他完全能腦補出布丁鼠一邊抹眼淚一邊懺悔的場景。
情緒波動這麼大,倉鼠也有生理期嗎……這就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