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對著鏡子,用濕紙巾擦拭著沾到麻薯餡的地方,他不該為了一時的口腹之欲放縱自己的,現在的狼狽都是自作自受。
沙鼠的毛發一部分仍有麻薯內餡的殘留物,黏黏膩膩,香香甜甜,一部分因為紙巾擦拭而濕得全黏在了一起。
是臟兮兮的鼠子。
墨琛比對著鏡子自己先囫圇擦了一遍,又用小功率的吹風機吹乾。
但鼠毛已經沒有先前那樣柔順,亂糟糟的東一簇西一簇,墨琛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形容詞——破破爛爛。
要不還是請白羽幫忙梳一下……
墨琛抿了抿嘴,腦中已經預料到那隻布丁鼠會如何叉著腰嘚瑟地狂笑了。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輕率付出代價。
咚咚咚!
“請進。”
墨琛連忙拿了個浴巾把自己從頭到腳裹了起來,又快速地將鏡子收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隻見布丁鼠抓著和她差不多大小的水樽衝進休息室,剛站穩,還沒說一句話,就抱著水樽先噸噸噸地喝起來。
墨琛疑惑不解。
這是到他麵前來表演喝播嗎?
“哈——大人,我跟您講,這密室絕對是有自己的意識,還小氣吧啦的,一天到晚鉚足了勁兒去黑我,這給我氣得,當時就能喝下一整條河!”
白羽義憤填膺道,她實在不滿,在巫璟的描述裡,主要人物一般是出場兩次的,但她出場了三次!居然還有一次是掉了腦袋的機械鼠!
真是氣死鼠了。
“你的比喻真是石破天驚。”墨琛眼角一抽,決定等管家整理的報告。
摻雜情緒後,人就不能客觀地描述事件,哪怕有意忍著,不經意間的遣詞造句都是有主觀色彩的。
“謝大人誇獎。”
“我沒有在……算了,過來幫個忙,有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