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轉動,白發少女探出腦袋,她眼下青黑,眸中布滿血絲。整個人憔悴又煩躁。
一看就是熬夜大戶了。
“你這是幾天沒睡?這對身體不好。”寧玲艱難地換了雙乾淨的拖鞋,才走進室內,她將一袋酥餅放在桌麵上。
“沒什麼,最近晚上噪音大,隔壁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他哥上回帶了個拳頭大小的晶石回基地後,就變了個人似的,三番五次地上門打擾,明明D區是禁止成年男子頻繁進入的。”
寒粟打了個哈欠,目光觸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語調都放柔了些。
寧玲聽著,逐漸回憶起探險組和物資運輸組幾次外出帶回來的災難,麵色不由得一白。
那次她略有耳聞,無隱是除獸化人外,唯一的幸存者。
這點就非常奇怪……
會不會有什麼他們沒有察覺到的災難,已經像定時炸彈一樣埋在基地的某處了?
寧玲摸了摸肚子,眼神越發堅定。
“玲姐找我有什麼事嗎?”寒粟啃著酥餅,一手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那是微積分的方程式。
許久不用,都有點生疏了。
不過教育機器傳輸的知識,有95%都會變成長時記憶,它們被永遠地儲存在大腦的某個角落,隻要經常使用,就可以保持活力。
“是這樣的,基地裡幾乎沒有關於胎教的書籍,你年紀雖小,可知識麵廣,我想請你幫忙做些胎教相關的書冊,如果有時間的話,直接給小桃上課也行——當然,這些都會有報酬的。”
寧玲說著,因為語速過快,麵色都微微紅潤起來。
寒粟盯著寧玲的肚子,心中暗歎,要是這位姐姐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曾經差點誘騙了她,估計就不會來請了。
“也行,不過講課的話,還請玲姐親自來,D區都是小孩子,氛圍好些。”寒粟說著,用水性筆在紙上畫了個圓圈。
“這……”寧玲猶豫著,畢竟寒粟居住的樓層偏高,一個孕婦總是走樓梯也過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