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會議室內。
屏幕中央出現一顆不斷自轉的藍色星球,一切都靜謐安寧。
一分鐘後,灰色的隕石碎片不斷地撞入大氣層,地星的植被大麵積枯死,綠瑩瑩的地表露出了泥土和岩石原本的顏色。
巨大的眼球無限靠近大氣層,角膜幾乎黏在其上。
突然,一隻鼠爪碰碎了虛影,整個地星消失了。
不知什麼時候,沙鼠陷入淺眠狀態,他雙眼緊閉,爪子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似乎在克製,又像在努力掙紮,試圖擺脫什麼的束縛。
整個鼠身跳了一下。
墨琛睜開眼,視線漸漸聚焦,他抬爪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額前汗,有些頭疼。
這個疲憊程度,看來他又不自覺地發動了預知能力。
那一幅幅畫麵仿佛還在眼前,枯瘦破碎的山河、廢墟間哭泣的嬰孩、坐在高塔中吟唱的少女……
趁著記憶還清晰,他將這些畫麵都記錄下來。
突然,腦中又響起空靈幽深的一道童聲。
[我的小白鞋褪色了……]
墨琛揉著發疼的腦袋,鼠類和人類構造不同,穴位自然也不一致,但他沒有興致去研究鼠類的經絡排布和血液循環係統,隨意找個地方按按,假裝是太陽穴和眉心得了。
剛剛那是之前外出探險聽到的聲音,後來認為是戴麵具的凶犯所為,便也沒有深究。
但白羽看見的是成年男性,他聽到的卻是童聲,並且時隔多日,再次聽見。
應當不是一件事。
就跟密室糾纏白羽一般,這個童聲竟也跟著他回到了閱西。
墨琛從暗格裡拿了塊凍乾豆腐啃著,邊啃邊回憶——他們有從小鎮帶回什麼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