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時分。
狸花貓的麻藥勁兒總算過去,身上有很多地方涼涼的,帶著細微的疼痛。傷口處敷了一層東西,黏膩、不透氣,可以算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不舒服。
小帽子掙動幾下,腳並沒有撓到瘙癢的部位,隻是徒勞地在空中晃了幾下。它腦袋上套了個很大的伊麗莎白圈,根本舔不到什麼,真是讓貓惱火。
“喵……嗚~”
“喵嗚!”
“汪!”
小帽子氣出一聲狗叫,但病房裡並沒有人管它,安安靜靜的,隻有貓叫的回聲。
【你,大爺的,有本事關著爺,沒種單挑嗎!】
【蠢鼠呢!傻狗呢!鏟屎官滾哪裡去了?棄貓了?】
狸花貓徒勞地叫嚷著,將體內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能量消耗完,也顧不上手術傷口疼不疼的,腦袋一歪就睡著了。
而被這一陣罵街吵醒的白羽,她披著和雲朵一樣柔軟的鬥篷,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走到病床邊,抬爪推了一下,“喂,什麼事啊!”
見沒反應,她拉著貓胡須又問了幾聲,然後……
一根胡須就卡在爪子裡了。
糟糕,貓口拔須?
白羽猛然清醒,她踮起腳尖準備離開時,正對上狸花貓泛紅的眼睛!
“那個,你這是自然的毛發脫落,它以後會長出來的,信我。”
她義正言辭,然後把那根貓須插在狸花貓的腦門上,因為毛發比較密集,銀白色的胡須屹然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