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模糊的畫麵被投影在潔白的牆麵上,白羽出現的那一刻,元世樂緊張地擦了擦臟兮兮的臉,好像她就在眼前那樣。
依舊是素麵朝天,白羽笑得活潑又狡黠,雙眸靈動,和以前的小心翼翼大不相同。
姐姐過得很好呢……
那就好了。
元世樂一握拳,重新燃起熊熊鬥誌——他長得比墨琛好看點,再過個十年八年的,他完全可以到墨琛那邊把人搶過來!
那張死人臉有什麼好的,一天到晚板著,多難看呐。
嘁。
他就勉強允許白羽看走眼一次吧,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喜歡過幾個醜人啊。
男孩休整了半個小時,將這段模糊的影像保存下來,存到一個便攜式的大容量存儲器裡,再塞到枕頭底下。
今晚一定可以做個好夢。
……
遙遠的雪山山麓,一間簡陋的木屋內。
“阿嚏!”
白羽突然打了個噴嚏。
墨琛遞過一張紙巾和一杯溫水,“怎麼了?著涼了嗎?”
“不知道,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吧。”白羽用紙巾擦了一下鼻子,灌了一大口溫水。
“要說也是說我,誰會說你壞話呢?”墨琛輕笑,隱居的這幾天,什麼事情都不用想,除了物質上的貧瘠,倒沒什麼不好的。
本想就此退位讓賢,但昨夜他又做了個夢。
夢裡是兩個可愛的孩子,搖頭晃腦地念著書,和白羽一樣的不著調又淘氣。
就孩子而言,他們值得擁有在他能力範圍內更好的成長環境和教育資源。
“誰知道呢,這次可是連管家都不知道內幕的,估計我們回去,靈堂都布置好了。”白羽搖搖頭,有生之年,她並不想參加自己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