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緊張地將女兒拉走,觀察了具體情況——
墳堆周圍有一片成熟的紫花苜蓿,沒有明顯的翻動痕跡,這種牧草的生長周期一般是25天。
而那種奇怪的傳染病,是三天前突然爆發的。
男人稍稍鬆了口氣,但隨即精神又緊繃起來。
這種病毒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的潛伏期,零號病人又在哪裡。
目前的傳播路徑隻是被病人撕咬、抓傷,但不排除接觸傳染……
“快點,我們去消毒,你把衣服都換掉,一會兒一起燒了!”
少女把倉鼠抓在手裡,不願意放下。
白羽也配合地縮著,生怕神經過分緊張的男人把她捏起來就摔死。
畢竟,人類自顧不暇的年代,寵物就不值錢了。
好在,男人隻是看了一眼,就緊張地去找各種防護用品。
“小白,安靜一點,我們沒有受傷,隻是消個毒,彆怕哦。”少女歪了歪頭,用齊肩的白發蹭蹭瑟瑟發抖的倉鼠。
癢嗖嗖。
白羽用腦袋頂了頂少女的手指,試圖躲避。
夜風吹來,已經有點冷了,星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雲遮蓋,半點光都透不過來。
等回到停車的地方,小黑犬已經趴在一邊睡著了。
那碗舔得非常乾淨,幾乎看不出使用痕跡。
呼~呼~呼~
小黑犬的皮毛油光水滑,前飼主將它照料得非常好。不知道夢到什麼,它一蹬腿,換了個姿勢,肉乎乎的肚皮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白羽清晰地聽到它打呼嚕的聲音,有點不耐煩地曲起身子,用腿蹬了蹬耳邊的毛發。
變成倉鼠以後,聽力非常靈敏,還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
真是瘋球了。
“小白,我已經幫你把籠子收拾好了,你乖乖地待在裡邊,彆出聲。”
少女將牽引繩取下,把倉鼠放進汽車後排座位的籠子裡,然後悄悄站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