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表的分針在表盤上轉動一圈,雨卻越發大了。
路麵的排水做得不好,積水能沒過腳背。
白羽窩在做工粗糙的小椅子裡,她已經適應了這種傾斜感,皮下的脂肪非常自覺地流到有缺口的地方,將其填滿。
鏟屎官把椅子縫在了安全帶上,胸口的位置,這樣一點都不影響白羽看路指路。
奶黃色的小倉鼠抱著一顆小黑瓜子,腦袋微微搖晃,還禿了一塊,露出點粉色的皮肉。
像極了中年禿頂的大叔。
白羽已經不在意了,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啃著瓜子,滿心都是得意的小氣泡。
啊。
小黑瓜子永遠的神!
砰!
傾盆大雨中,整個車身忽然震動一下,天窗似乎被什麼東西砸中。
好在車是改裝過的,鐵皮隻是下陷了0.5厘米,並未碎裂。
可外頭雨霧濃重,要是現在打開車窗,能糊一頭一臉的酸雨。
白羽砸吧著嘴,剛剛那聲巨響把她剩下半顆的小黑瓜子震掉了!
哎哎,還沒吃完呢……
她努力往下探著頭,但並不能看見什麼。
鏟屎官還動了一下,白羽險些掉出去,她慌忙扒住小破布——活命要緊,活命要緊!
留得鼠命在,不怕沒瓜子!
……
“爸,這是什麼?”
寒粟看著車頂往下陷的痕跡,那是一個章魚的形狀,頭是頭,尾是尾。
可章魚是軟體動物,無脊椎,怎麼可能把車頂砸成這樣??
砰!
沒等男人回話,又有東西砸在車頂。
一個圓圓的凹陷,根本看不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