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決定在這個加油站留宿。
男人做了幾個簡易的機關,自己歇在駕駛座上,係好安全帶,方便隨啟動。
他用臨時找到的油漆把車裝飾成報廢的樣子,停在一堆報廢車中。
做完一切,就抓緊休息了。
夜半。
幾個黑影悄悄靠近。
“程哥,白天確實有個男的帶著一個女孩到加油站了!我們的機關都被觸發了!”
“男人不要,把女孩留下。”
為首的肌肉男抓著一把柴刀,在黑暗中摩挲,災難前,他們是底層的勞動力,災難後,拉幫結派,他就成了首領。
社會地位完全不同,他甚至有點喜歡這場災難。
但他們找了一陣,並未發現本該在商店休息的父女。
肌肉男啐了口,目露凶光,他提起小弟的衣領,“你不是說有人的嗎?人呢!”
“程、程哥,監控真的拍到了,而且他們沒有離開啊。”右眼刀疤的青年說著,縮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會不會他們躲在廢車場裡?”
麵部都是血汙的女人說道,她還伸手托著後腰,肚子有點沉甸甸的。
“走!”
……
白羽在靜音跑輪裡跑步,她在破布裡待了一整天,哪哪兒都不舒服,正巧出來活動一下筋骨。
月色靜謐,像朦朧的薄紗被風吹起,又流瀉在一地廢墟中。
突然,一張神情扭曲的大臉貼在了後排車窗玻璃上!
那人瞪著一雙上揚的三白眼往裡張望!
“吱!”
【霧草!妖怪快走開!】
白羽淒厲地慘叫一聲,跑到椰子殼做的躲避裡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