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粟!給你傳資料的那台教育機器是不是壞了?!”
男人厲聲喝道,他踩了刹車,把車停穩,抬手指了指車頂和左側車窗臨時按的鐵皮。
上麵有很多刀刻的突起和凹陷。
“你看看,他們先動手的!持刀行凶,我就是撞死他們都算正當防衛!”
白羽由於慣性,往前翻滾了一周。
啪嘰。
攤成一坨。
寒粟被吼了一句,頓時不敢再接話,她乖乖地坐在後排,從座位的空隙看著摔倒的小倉鼠。
她暗暗想道,那上次從樹林裡跑出來求救的叔叔呢?
還不是把人丟在路邊了?
那回龍卷風那麼大,他們躲在車裡都被砸得夠嗆,那人肯定是活不成的。
……
父親開車的時候,總擔心擋風玻璃上有光的倒影,所以不準車裡開燈的。
光線昏暗之中,少女隱隱聽到了一陣磨牙的聲音。
但仔細聽的時候,又沒了。
大抵是這些天躲避喪屍和變態,精神壓力太大,有了錯覺吧。
水果腐爛的氣味不斷鑽進鼻腔,其中混著一點點羊奶的香氣。
羊奶?
寒粟回過頭,看向一直在後座休息的狸花貓,卻看到被啃了一半的蘋果,還有破了洞的羊奶。
羊奶順著瓶子上小小的牙印往外滲出,真皮座位上一片狼藉。
罪魁禍首縮在角落裡,隻留一個圓潤的背影。
“小帽子?你在乾什麼!”
狸花貓渾身抖了一下,喵嗚一聲就縮到寒粟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算起來,狸花貓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洗澡了,一身毛油亮亮的,不,是油成一撮一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