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感覺捏著她的那隻手漸漸變冷,粘稠的汗糊在她的鼠毛上,非常不舒服。
按照這對父女的行事風格,白羽知道他們早晚會出事,但這麼草率地被感染,有點出乎意料。
還不如在通風管道裡看到的那隻小肥鼠,至少人家比較冷靜。
白羽暗自歎了口氣,沒掙紮。
他們沾滿行屍氣味的車在一堆報廢的空車中間行進,這些障礙物,大大增加了路途的時間。
三個小時後。
他們發現了一座高達十米,綿延數十米的黑色鐵牆。
寒粟下了車,在牆上摸索了一陣,敲了敲。
“有人嗎?姥姥在不在?”
少女提高音量,衝著一堵牆大喊。
這時候,旁邊突然開了個窗口,四四方方,正好能看見一張人臉。
“你們是哪裡人?有通行證嗎?”接待員穿著厚重的防護服,疲憊地看了眼前的白發少女一眼。
“我們是W市來的,我姥姥應該在你們這裡,她是研究員,叫夏櫟。”
聞言,接待員停下錄入信息的手,“你是夏櫟老師的孫女?”
“嗯,姥姥讓我們來這邊避難的。”寒粟老實地說道,她不敢把父親的情況和這個陌生人說,生怕對方掏出槍就扣動扳機,“我能不能見一下姥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接待員想起夏櫟的要求,遲疑了下,給研究部打了電話。
——夏櫟:“要我繼續研究也可以,除非給我兩個規避名額,讓我的女婿和孫女也住進來。”
“喂,您好,請轉接夏櫟老師——對,您的孫女來了,但是她有事要當麵說,您能出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