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有沒有人?”
少女的嗓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她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白羽卻聽到了點聲音,在牆壁的那一側,有個少年站在桌子上大喊大叫,不停地用金屬管敲擊牆麵。
那金屬管,可能是從鐵門上拆下來的。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人類的耳朵並不能聽見什麼。
白羽不打算告訴鏟屎官,反正那孩子知道了也不能改變現狀——知道隔壁是個精神失常的小夥子的話,沒準更害怕了。
嘁。
夜漸深沉,實驗室裡,解剖台上。
男人唇色變作烏黑,嘴角有一道已經乾涸的暗色血跡。
頸部肉眼可見的血管,都變成黴化一樣的暗紋,順著下頜線往上蔓延。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體溫在一度一度地下降……
嗅覺卻異常靈敏,他嗅到不遠處科研人員防護服下血管裡汩汩流動的血液氣味,抽了抽鼻子。
突然,值班的研究員站起來,她拿著一個針筒,裡邊有淺藍色的藥劑。
“彆緊張,這是防止你身體腐爛的藥。”
他睜開眼,瞳孔往外擴散了一圈,但沒有繼續惡化。
針頭紮進皮膚,沒有絲毫的痛感。
活人靠近,那股子“食物”的香甜氣息越發明顯,男人下意識地齜牙,雙手作出捕食的動作,但都被鋼帶束縛住。
動彈不得。
好餓……
真的好餓……
研究員像是沒有察覺,低笑了聲,“你要儘可能地保持清醒,撐不下去的話,想想你的女兒,她還在等你。”
“你要是變成沒法自控的行屍走肉,她就會加入長存計劃,為人類的延續做一份貢獻——彆擔心,現在還好好的,你和夏老師的貢獻都勻了一點在她頭上。”
“基地,還養得起一個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