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三十秒,應急隊到達這個單間時,青年已經昏迷不醒。
他穿著印花短袖和工裝褲,沒有被衣物包裹的體表布滿發紅熱燙的腫塊,此時,牆麵上停著一隻肚子溜圓的蚊子。
它是正常蚊子的三倍大小,細長的腳黑白相間,每一寸都彰顯著“我有毒”。
“隊長,他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七號,去準備殺蟲劑,基地需要全麵殺蟲!”
“是!”
與此同時,白羽也碰上了一隻凶惡的大蚊子。
她真的非常討厭這一類昆蟲,腦容量可以忽略不計,不能產生條件反射,沒有思維和記憶力,行動都靠本能控製。
這種東西是不會因為在一個地方吃過虧就吸取教訓的。
蚊子振翅而來,發出嗡嗡的鳴響。
倉鼠站直身子,擺出葉問的架勢,在蚊子靠近的那一刻——
啪嘰!
拍成泥。
但仔細看,爪子是沒有碰到蚊子的,掌心和那一灘汁液模糊的蚊子餅之間,還有一層劈裡啪啦作響的電火花。
白羽收回手,趕緊換了一個地方蹲著。
她就像一個冷漠的殺手,剛剛完成了一筆微小的訂單。
滴滴滴滴——
電流音無限靠近,頻率上升,伴隨著喪屍毫無節奏的腳步聲。
白羽一下子跳到車窗邊,有點緊張地盯著正在搬運藥品和儀器的寒粟和短發女人。
她好像看見自己的“保護傘”搖搖欲墜,豪華單間的倉鼠籠正在和自己告彆。
“汪汪汪!”
邊牧也衝過來,對毫無警戒的兩個姑娘狂吠。
【有危險!主人快跑!】
木木垂下尾巴,齜著牙,想要把車門推開,但撞了幾下,車門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