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十九隻捅腎三刀小戲精(1 / 2)

月上中天,夏日的夜晚,螢火點綴在草叢裡,河麵上倒映著點點光芒。夜裡的南賀川不如白日裡壯闊,但又彆有一番綺麗。

宇智波斑趕到了河流邊,他望著不息的流水:“出來吧,琳琅。為什麼特意把我約到這裡來?”

河流對麵的樹林裡,走出一個紫衣的女人,她把麵紗彆在耳後,長發與輕紗在夏風裡飄揚。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乾脆地問了:“斑哥,你是不是要叛出木葉了?”

斑沉默了一會兒。

“……你終於還是問了。”他的回答也異常篤定,“沒錯,我的確要離開,去實現真正的和平!不要阻止我,宇智波琳琅,不論我和泉奈有什麼約定,我都會殺死妨礙我的你。”

“那真正的和平又是什麼呢?”琳琅問道,“木葉的和平難道不好嗎?”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木葉的和平是虛假短暫的,各族的忍者仍舊不斷紛爭,宇智波一族開始慢慢衰弱,總有一天會滅亡。”

“可是哪裡不是這樣的呀?”琳琅似乎很迷茫,“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呀!宇智波一族正因為麵臨排擠才更需要斑哥啊,斑哥留下來領導宇智波不好嗎?”

斑在河對麵,聽到她柔軟的請求後,似乎是譏諷地笑了一聲:“你太天真了,琳琅。天真到幼稚,你身為弱者的力量限製了你的眼界。我的目的是真正的世界和平!你那個為了讓泉奈的雙眼看到和平的夢想實在是太渺小了!”

斑頓了頓,語氣突然和緩下來:“我終究是無法完成和泉奈的約定了……回去吧,回去吧琳琅。”

“……宇智波斑,我真的很奇怪啊。”紫衣的女人也笑了,風吹起她輕柔的裙擺,她的聲音就像這裙擺一樣柔軟,“你怎麼還能這麼坦然地提起……泉奈?在你卑鄙地奪走了親弟弟的雙眼後?”

“你說什麼?”斑皺了皺眉

“斑,那就請你看看弱者的力量好了。”琳琅的聲音冰涼。

她話音落下,宇智波斑隻聽到耳邊一聲鐘響,然後眼前的南賀川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溫馨的和室。

他的身邊傳來婦人的笑聲,斑這才發現他的視野降低了。

那個婦人溫柔地抱住他,嘴裡說著:“不知道琳琅以後要嫁給誰,媽媽真是好擔心啊。”

幻術?!斑頓時有些好笑,對著幻術的祖宗,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用幻術!多麼天真啊宇智波琳琅。

萬花筒浮現在他的雙眼裡,但下一刻斑皺起了眉。他竟然無法解開這一段幻術,他迅速地試用了多種幻術的解法,全部失效。

這時候幻境裡的婦人,現在斑想起這是誰了,是琳琅的母親梨院久美子,已經放開了他,旁邊撲上來一個柔軟的小身體,男童噘著嘴:“姐姐才不要嫁給彆人呢!以後姐姐嫁給我!”

梨院族長也出現在斑身邊,他摸了摸斑的腦袋:“琳琅我可是要留到大的,讓那些小子們乾著急去吧哈哈哈。”

然後畫麵突兀轉變,一具男屍橫在斑的麵前,鮮血染紅了房間,眼眶空洞的男童和胸口被掏空的婦人都砸在斑身上。無疑這就是梨院滅族的一夜了。

宇智波斑的查克拉放肆地洶湧而出,但這個幻境仍然平穩堅固。

這就是琳琅的力量嗎?斑十分意外,她的查克拉絕對支持不了這樣的幻術。但想到關住扉間的兩個籠子,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說這難道是……琳琅打造出的武器的效果嗎?

畫麵再次轉變,變成了日式的庭院,斑的視線對上了幾個熟人,宇智波真紀、宇智波淳和他們的祖母,四人坐在走廊上逗貓,真紀把清甜的落雁喂到了斑的嘴裡,這大概是斑結束三歲的童年後第一次撐滿腮幫子。他無奈地想,這個還挺好吃的。

然後庭院變成了宇智波的墓地,一排排的墓碑定格成灰白色,唯有身前的一簇小花柔軟萌黃。

看來這些就是琳琅的記憶了。不出斑所料,接下來出現的果然是泉奈和……他自己,這裡是他們的家,斑跪坐在桌子前,嘴裡不幸地再次塞滿了東西,泉奈在紅著臉偷偷看琳琅,也就是現在的他,那時候的斑則戲謔地看著弟弟和琳琅。

說實話,看到這樣的弟弟和自己……真是很神奇的體驗。

突然間,澎湃的感情擠滿了斑的胸膛,幸福、溫柔、感激、快樂以及他從未感受過的甜蜜。

這是梨院琳琅的情緒,這個幻術竟然還能夠模擬出施術者的情感來。

畫麵一轉,變成了渾身是血瀕臨死亡的泉奈,泉奈抓著他的手:“……對不起,琳琅,我還是要辜負你了……琳琅,我要把我的眼睛給斑哥,答應我吧。”

斑聽到自己說話了,口中吐出的是琳琅顫抖的聲音:“泉奈,不要移植眼睛也許能夠活下來呢?不是答應了要娶我嗎?不要……這樣好嗎?”

泉奈悲傷地笑了:“可是我難道要這樣苟活嗎?斑哥需要我的眼睛,宇智波需要斑哥……琳琅,對不起。”

負麵情緒代替了正麵情緒,滿腔的悲傷絕望痛苦怨恨衝擊著斑。

斑看到了幻境裡移植了泉奈雙眼的自己,他突然就明白了。

怨恨……嗎,原來琳琅是這樣怨恨著他,恨他拿走了泉奈的雙眼,恨泉奈不得不為了宇智波獻出生命。

又是一聲鐘聲響起,幻境破滅,斑躺倒在地上。他感到腰間一陣劇痛,臉上涼涼的仿佛有水漬。

原來琳琅已經在他被幻境困住時從河對岸過來了,她跪在他旁邊,將火切梨院插入了他的腰裡,她的雙手在顫抖,雙眼裡是猩紅的三勾玉和汩汩的眼淚。

原來他臉上的水漬是琳琅的眼淚嗎?

那個困住扉間的兩層鐵籠現在罩在他身上,讓斑無法動彈。

斑心情複雜:“既然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呢?你能夠做到的吧。”

從他腰間拔出刀然後把刀插入他體內,和直接抹了他的脖子沒什麼難度上的區彆。

“斑哥……斑哥啊!”琳琅哭泣著,她拔出了刀,一下子插入在斑耳邊的土地上,“我該怎麼辦呢?”

她鬆開刀,當著斑的麵拿出木葉的護額,用苦無在上麵劃出深深的刻痕:“你說得對,木葉和不和平……又和泉奈有什麼關係呢?沒有一個人會記得他的,就算世界真的和平了,和平的世界裡也沒有泉奈啊!也沒有真紀、沒有淳、沒有爸爸媽媽弟弟……我不知道留在木葉還有什麼意義,就讓我成為木葉的第一個叛忍吧。”

“……很強啊琳琅,這樣你做了叛忍也能活下去了。”斑竟然有一些欣慰,這讓他想起泉奈第一次殺人時他的感受。

現在他經曆了以琳琅記憶為原形的幻境,突然就能夠理解她了。那個在他記憶裡刻板的天真柔弱小妹妹的形象,被琳琅自己打破了。

“好了,隻剩最後一步了。”琳琅仍然不住哭泣,用手輕輕摸著他的雙眼。

“原來如此,你想在成為叛忍前帶走泉奈的眼睛嗎。”斑合上了雙眼,他明明知道為了實現夢想這雙眼睛是不可或缺的,但在這一刻,他卻覺得它們哪怕被琳琅剜下來也沒什麼關係。

真紀、淳和泉奈曾經都說過的一句話在他腦海裡響起:彆哭了啊,小琳琅。

然而他眼皮上迎來的不是尖銳的苦無,而是溫暖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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