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羅好像自己摸索出了控製瞳力的方法,也跟著我們學習了文字。”羽衣看起來還有些自豪,“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啊!”
“那真是了不起啊……”流金輕柔地撫摸著斑的雙眼,同樣溫柔而專注的眼神,關切的微笑,突然就讓斑想起了琳琅在叛出木葉村的那一晚。
但是她不是琳琅。
“我是大筒木流金,你叫什麼呀?”流金姬有些俏皮地點了點孩子的鼻子。
他也不再是宇智波斑了。
“我是因陀羅,大筒木因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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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姝倒沒有發現因陀羅是她的熟人,也許是輝夜與羽衣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很喜歡這個孩子,恰好羽織懷上了第二胎,羽衣又整個大陸亂跑,這個孩子就暫時陪伴在她身邊。
這一次殷姝打算保持清醒較長一段時間,因為下一次清醒就是她直接脫離這個世界的時間點,因此有什麼事情都要在近期處理掉。
秋日,田壟上波動著金色的麥浪,秋風中都帶著成熟的氣息。
人們再一次迎來豐收,災年似乎已經成為久遠的曆史。
流金姬站在田壟邊望著大塊的金色海洋。
風吹拂起她的長發,她身上金色的麥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因陀羅被她抱在懷裡:“流金姬大人,你相信轉世嗎?”
斑終於還是試探著問了。
這幾天來,他一直陪伴著這位纏綿病榻的女神,確定了琳琅的確就是她的轉世。
說起轉世,他自己就據說是宇智波始祖因陀羅的轉世,但是現在他卻又成為了因陀羅,先不提他到底是由宇智波斑變成了因陀羅,還是因陀羅有了宇智波斑的記憶。
流金姬是否能夠有可能成為琳琅,或者擁有宇智波琳琅的記憶呢?
對於斑來說,泉奈隻有兄弟與戰友的身份,而琳琅對他來說卻複雜多了。
不論是妹妹、族人、弟媳、朋友、合謀者、背叛者甚至戀人……都不是不可以,卻又都不完全恰當。
在他身為“宇智波斑”的性命裡,梨院琳琅留下了太深的刻印。
不論是早年她溫柔乖巧地在族地裡的樣子,還是叛逃後與他心照不宣地合作的時候,又或者是最後一刻的刀劍相向。
難怪她擁有如此神奇的血繼,甚至最後能找到保持生命力與容貌的秘術,難怪黑絕從來不敢在暗裡找她的麻煩。
這些大概都是女神的遺澤。
“轉世?那大概是存在的吧。擁有查克拉而且精神力量強大的人應該能夠有轉世。”流金姬彎腰把因陀羅放下,自己也理了理裙子坐到他身邊,“因陀羅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我聽到父親大人這樣說過的。”
“這樣麼,羽衣這幾天已經走到雪山了吧,今天的天氣真好啊。”流金隨手拾起掉在地上的麥穗,隨著她力量的湧入,麥穗開始生長纏繞,最後繞城了一個金色的環。
流金姬似乎樂在其中,她在左右手腕上都纏上了金環,然後開始製作一個更大的。
“……父親大人出去遊曆了嗎?”
“是的,羽衣一向待不住。不過等你的弟弟出生,他應該就回來了。”流金姬把麥穗環套到了因陀羅的頭上,“羽衣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他是不會被力量迷失的。”
斑想要把頭上那個傻傻的麥穗金環取下來,然而在流金姬溫和的眼神下愣是沒有這麼做。
遠處傳來人們的喊叫聲與孩童尖尖的笑聲,收割莊稼的人靠近了。
“差不多該走了呢。”流金姬笑了笑,抱起了因陀羅,“希望小輝夜和羽織不要因此念叨我呀。”
他們一個病人一個幼童的組合其實是偷偷跑出來的,殷姝不想一直待在床上一動不動,又不想在輝夜的陪同下到處跑,於是隻好偷偷溜出來了,而因陀羅一直纏著她,她順手就抱著因陀羅跑了。
然而當殷姝站起來的時候,遠處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轟鳴。
她轉身,望見了逐漸崩塌的宮殿。
那股熟悉的力量與輝夜姬的查克拉同源,來自神樹的根係——果實被輝夜姬偷走後,即將湮滅的神樹將它的不甘與殘餘的力量掩藏,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輝夜在整個大陸都找不到的神樹根係,竟然就藏在她們的宮殿下。
巨大的木刺與樹藤從地下穿出,周圍飽滿的穀穗與鬱鬱蔥蔥的植物在頃刻間被吸乾,那些被蒼白木刺、樹藤纏繞住的人類和動物也步了植物後塵,人們的尖叫哀嚎從遠處傳來。
這一次,以輝夜姬的宮殿為圓心,周圍所有的植被生靈都因為生機喪儘而被摧毀,凝聚起來的生命力量被神樹根係轉化為查克拉,再次成為肆虐的動力。
神樹終於開始了它的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