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如今的等級已經到達了八十七,更何況剛當過一個世界的女神,她對自己的壓迫性有著清晰的認知。
在她的設想裡,這個被鎖定的男人不是被摧毀意誌就是昏倒,假如他足夠強大那麼一定會跟著她出來,總之不用再擔心會誤傷到無辜群眾。
然而這個男人的反應雖然在她意料之中,但是程度好像有些過了……
他兩眼放光,全身因為興奮而發抖,呼吸急促笑容詭異,伸出舌頭舔著嘴唇,像是老餮看到了絕世佳肴。
大柱子後麵的奈奈子一手按下經紀人的腦袋一邊偷偷探出頭,看到那個紅發的男人時,她的表情變了,由驚懼害怕變成了一臉懵逼與不可置信。
“那家夥是變態嗎……這樣都能起♂來嗎……”
“奈奈子,怎麼了?讓我出來看一眼啊!”經紀人悄咪咪掙紮,小聲催促。
奈奈子按在他頭上的手再次加力:“你回去,雲朵能處理的,我們彆去給她添亂。”
奈奈子的想法沒錯,她老老實實躲起來就是殷姝想要她做的。
而站在窗台上的雲朵雖然搞不明白西裝男人怎麼了,但她能感受到他衝天而起的戰意。
啊,這是打算應戰了嗎。
很不錯的戰意啊。
雲朵突然翻身,下一刻,窗台被衝過來的男人擊碎。
看著這個男人仿佛在發光的雙眼,雲朵哼了一聲,眨眼就跑出了舉辦拍賣會的彆墅,踩著礁石躍到了彆墅外的懸崖上。
紅發男人緊緊追著她,笑容妖冶而癲狂,瘋狂地朝她射撲克牌,似乎生怕她跑了。
眼見著已經到達了懸崖上,不會再波及普通人了。
雲朵倏然轉身,當麵就硬生生接住了男人的雙拳,同時一腿鞭就劈到他臉上。
殷姝如今的腕力足以推開所有黃泉之門,同時她的全身都被靈魂力量強化,更何況她在打架的時候一向不喜歡留手,因此這一擊她同樣崩斷了小腿的肌腱。
可想而知這一擊有多麼沉重。
男人的雙手被她固定,隻能夠用肉體來接住雲朵的攻擊,所幸殷姝在套上蘿莉“雲朵”之後調整了身高,要是她現在是禦姐款的“禦錦瓊天”,那麼大概能把男人的手硬生生扯下來吧。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卸下了男人的雙手以及崩斷了他手臂上所有的肌腱。
畢竟說道對肌肉的控製,殷姝早已登峰造極。
這個男人也不是弱者,他的腕力不亞於曾經與殷姝一戰的席巴,而念能力應該是類似口香糖一般具有粘性與韌性的力量,被他用得如火純青。
在雲朵接下他的拳頭的時候他就把自己和雲朵“綁”在了一起,同時躍下懸崖。
月光照在粼粼的海麵上,這本來是多麼美妙的景色,然而海邊高聳的懸崖卻因為遭到了無妄之災而毀掉了這一片意境。
雲朵下定了決心要搞死這個來搗亂的家夥,她沒有用道具,拳拳到肉,傾儘全力並且穩占上風。
而這個男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疼的樣子,不僅不疼還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雲朵不會讓自己真的掉進海裡弄濕衣服,男人似乎也不願意下水,於是他們就在這片懸崖上借力並且對衝,大塊大塊的岩石被炸開,懸崖被肆虐地不成樣子。
他們的你來我往間戰意亂飆,懸崖下海洋裡的生物都遠遠地躲開,天空中原本盤旋的海鷗也受驚後逃竄。
“美麗的大果實~你叫什麼名字~”男人打著打著就開始問問題了,“本來以為今天會很無聊,結果遇到大驚喜~”
“你這個人很討厭啊!都把我的導演們弄壞了!”雲朵氣哼哼的,“我東西都被你弄壞了,你去死好啦!”
男人聲音浪蕩:“想要殺死我嗎?真是太棒了~強化係的大果實,真是有著驚人的力量啊。”
雲朵以手肘摜到懸崖上,震碎了男人的立足點,在男人使用他的念能力改變位置前,她拍給他一個前景【小小山】。
【小小山:不動如山,我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桃子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撐了,嗝……動不了了……】隻有單體效果,能夠固定住一個目標。
男人被固定住懸崖邊上,因為他念能力仍然粘著岩石的緣故沒有落下去。
“誰告訴你我是強化係的,真是沒禮貌。”雲朵居高臨下,“我玩夠了,你去死吧。”
她隨手從係統衣櫃裡抽出了【獵殺雙刃】,輕盈地躍下,刀鋒在月光裡發出滲人的寒光,配著雲朵的衣著,像是蝴蝶美麗翅膀下劇毒的鱗粉,她的殺意冷酷地幾乎要凝結成冰,如雪崩一般碾到男人身上。
雲朵在打鬥過程中十分注意自己的衣著,除了細高跟的鞋子斷了一支鞋跟外,沒有被男人撕碎或者被血液弄臟。也因此明明能很快結束的戰鬥被拖延了,而她看起來也仍然光鮮明媚。
被突如其來的“念能力”襲擊了,男人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仍然十分瘋狂欣喜的樣子。
雲朵輕輕揮舞了一下雙刀,正打算抹掉他的脖子,突然就迅速地從男人身上越開。
她皺著眉望著男人的下半身,嫌棄地不得了:“你尿褲子了?什麼啊……竟然是這種貨色嗎?”
“嗬嗬嗬嗬……”男人突然間掙脫了【小小山】的束縛,他斷掉了自己的一隻手,而【小小山】隻能夠對準一個目標,因此固定住了那隻手,而男人則得以逃脫。
“原來如此,果然是有限製的。”男人把自己拉回了懸崖頂端,舔著嘴唇邊的鮮血微笑,“很棒的念能力,不是強化係嗎……不過大果實,你猜錯了,這叫……高~潮~”
雲朵收回了【小小山】,任由那隻胳膊掉到了海裡,困惑地皺了皺眉:“我管你生了什麼病……受死吧!”
就在這時,懸崖下方突然射來幾道勁風。
雲朵一橫左手刀,“叮、叮、叮”擊落了幾枚念釘。
看著那些掉落的釘子,雲朵愣了一下:“伊爾迷?你怎麼在這裡?!”
懸崖下跑上來一個黑長直的男人,他手上還抓著剛才掉下去的斷臂,麵無表情朝雲朵打招呼:“醫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