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嗬嗬笑:“溫隊,我和黑子去吧。”
溫行夜不滿的聲音立刻想起:“你是新來的?”
說完,有些暴躁的聲音響起:“以為外勤好當呢,沒有這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兒,到了我這裡,沒人把你當女的,穿上這身皮你就隻是警察彆跟我說什麼憐香惜玉……”
話音未落,就看到新來的小實習生已經沉默著沿著梯子爬了下來。
老趙緊跟在後邊,白了眼頭頂對他擠眉弄眼用口型說“死直男癌”的黑子!
溫行夜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小實習生,總算是沒繼續挑刺:“抬上去,注意點,已經腐爛了,彆給扯斷了……”
老趙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的看向小實習生。
可憐的小姑娘,人爹媽要是知道自家閨女剛上班一個星期就要麵對這麼喪儘天良的虐待,一定會心疼死了的。
然而,看起來膽小怯弱的小實習生卻很堅韌,隻見她不緊不慢帶好防護,不發一語上前就要動手。
老趙連忙出聲:“我我我抬頭你抬腳……”
好歹彆讓這麼個小姑娘直麵這麼沒有人形的一張臉。
江喬低低說了聲謝謝,走過去麵色不改抬起死屍的腳……要不是她麵色慘白,老趙幾乎要以為她天賦異稟了……
“哢……過,下一條!”
孔導很滿意,並且決定趁熱打鐵直接拍下一場。
一眾演員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隻能迅速準備,連著拍下一場。
是一場對嫌疑人的審訊。
溫行夜麵無表情坐在那裡問話,江喬則是低頭不發一語做記錄。
被綁架者是死者的未婚夫,他看起來十分悲痛,憔悴不已。
溫行夜把那些問題來回問了好幾遍,對方的回答都無懈可擊,沒有半點破綻……可距離綁匪預設死亡的時間點越來越近,他不由得煩躁起來。
這時,一直溫溫吞吞坐在旁邊的江喬忽然抬頭,看了眼嫌疑人,低聲問道:“你愛你的未婚妻嗎?”
嫌疑人毫不猶豫:“當然,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她父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所以我心情不好喝多了酒……”
話沒說完,江喬淡淡打斷他:“那你男朋友知道你要和一個女人結婚了嗎?”
嫌疑人驀然僵住,眼底有明顯的驚慌閃過。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江喬看著他:“你考慮好了,現在還隻是綁架,如果你再不說出實情,一旦受害人被害,一切就無法挽回,無論你想保護誰,都晚了……”
嫌疑人身體驀然一震,麵上浮出巨大的痛苦,他低頭抱住腦袋緊緊揪著自己的頭發。
半晌後,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十分嘶啞。
“我、我父母以死相逼……我不得不結婚,我……我沒想到他會那麼衝動,我……我正在想辦法勸他收手,可他不答應……”
溫行夜已然傻眼!
感情這剛剛還因為未婚妻被綁架而要死要活的男人……是個同誌!
這特麼……
“你怎麼看出來的?”出了審訊室,他看向身邊的小實習生。
“猜的!”小實習生依舊是那副怯怯的樣子,小心翼翼解釋:“他的衣著和配飾搭配的過分精致,臉上還打了底,香水是……”
江喬大致解釋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釋:“我是猜的,沒想到一詐就詐出來了。”
溫行夜嘖了聲:“我怎麼看不出來!”
江喬看了眼自家副支隊不知道多久沒換過的外套,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聲……
“哢,過!”
又是一條過!
四周圍觀的演職人員都是暗暗咂舌……
要不人家能當影帝呢。
聞淵原本是極冷淡內斂的性格,可眼下扮演火爆毛躁的糙男硬漢卻能演的沒有半分違和感,連一些不拘小節的壞習慣都惟妙惟肖……
而祝溶,和聞影帝對戲的時候,竟然沒有半點被壓戲的感覺。
聞淵演活了溫行夜,而祝溶則完全就是江喬從原著中走了出來……
孔導喊了休息,祝溶還沒來得及動,聞淵就已經乾脆利落轉身,看都沒看她一眼。
祝溶暗暗撇嘴,自己也轉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