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的腳步輕盈得仿佛踩在雲端之上,每一步都精準無比,宛如一位精通舞步的藝術家,在屋頂上演奏著一首無聲的交響樂,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隱忽現,每一次身形的折轉都巧妙地借助著屋簷的掩護,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躲避著巡邏人員的視線。在這片深邃的夜幕下,蘇寒就像是一位優雅的舞者,在生與死的邊緣跳起了致命的華爾茲。
終於,目標近在咫尺。蘇寒出手的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夜色中的一切都陷入了靜止。他的眼神銳利如鷹,全身肌肉在黑暗中繃緊,如同一張滿弦的弓,蓄勢待發。就在這一刹那,他動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卻又流暢如水,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蘇寒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手中的大刀隨著他的身形旋轉,刀尖在月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第一擊,他的目標是那名昭和巡邏兵的肩膀。刀鋒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流星,準確無誤地劈中了目標。那一瞬間,金屬與肉體碰撞的聲音清脆而殘酷,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名士兵的手臂應聲斷裂,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
緊接著,蘇寒的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刀鋒順勢而下,直取另一名巡邏兵的脖頸。這一刀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看不清軌跡,隻見一道銀光閃過,那名士兵的頭顱便與身體分離,飛向空中,翻滾著墜落。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之間,蘇寒的動作連貫而迅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的每一次揮刀都充滿了力量與精確,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隻不過這場舞蹈的代價是生命。
當蘇寒落地之時,兩名巡邏兵還未倒地,而他的身上卻沒有沾染一滴血跡。他的呼吸依舊平穩,眼神冷靜而深邃,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隻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提醒著所有人,這是一場真實的殺戮。
一旁被砍斷頭顱的屍體脖頸處鮮血噴湧而出,如同被撕裂的紅色綢緞,在夜色中顯得異常刺眼。血柱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灑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瞬間綻開一片片殷紅的花朵。這些血花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地麵上蔓延開來。
周圍的牆壁被飛濺的血跡染成了斑駁的紅色,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那些原本隱藏在暗處的陰影似乎也被這股血腥味喚醒,開始在巷子裡悄無聲息地蠕動。
蘇寒冷漠地看著用手捂住傷口,在血液中翻滾的昭和巡邏人員。待到他發出兩聲慘叫後,這才一刀將他劈砍成兩半。
這一刀如同破竹之勢,直接將人體撕裂成兩半,鮮紅的內臟隨之從裂口處溢出,仿佛成熟的果實從枝頭墜落,沉重而淒美地在空中散落。
兩人巡邏人員的慘狀一部分是蘇寒為打草驚蛇計劃有意為之,另一部分也是發泄胸中因一路看到的情景產生的鬱結之氣。
蘇寒靜立於現場夜色之中,如同一塊沉默的岩石,他的耳朵敏銳地捕捉著四周的動靜。他能感受到不遠處巡邏人員緊張的氣息,他們正因同伴的慘叫聲而加快了腳步,急速朝這裡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