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看著一輛輛黃包車匆匆駛過,心裡有點兒犯愁。他手裡拎著的那個藤箱,彆看外表光鮮亮麗,其實裡麵裝的東西重得很,得有一百斤左右。
要是他隨便找個黃包車或者小汽車坐上去,那箱子的重量一下子就露餡了,彆人肯定會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說不定還會懷疑他在搞什麼名堂。至於電車嘛,雖然快又方便,可就是沒一條路線能直接把他送到家門口。
這麼一琢磨,蘇寒隻好選了個最老土的辦法——走著回去。好在城裡那些巡邏的警察多半都在熱鬨的大街上轉悠,隻要他接下來走路的時候注意點,彆撞上他們,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兒了。
想到這兒,蘇寒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有點僵硬的臉,深呼吸了一口,好像要把心裡的煩惱都隨著這口氣呼出去似的。他輕鬆地把那個看起來輕實際上沉得要命的藤箱提起來,邁著穩重的步子,朝著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歸家的路上,蘇寒像一隻機警的貓,巧妙地躲過了每一支巡邏隊的視線,輕盈地踏進了自家的大門。此刻,夕陽才剛剛沉入地平線,殘留的光輝灑在屋頂的琉璃瓦上,給它們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外衣。
在大門口,兩個小身影——大丫和二丫,已經等得脖子都長了。一看到蘇寒的身影,她們就像兩隻歡快的小鳥,一邊高聲呼喚著“蘇哥哥回來了”,一邊迫不及待地跑向他。
隨著夜幕的降臨,大丫和二丫像是屋頂上的小麻雀,圍著蘇寒跳躍,簇擁著他向家裡走去。
大丫伸出雙手,想要幫蘇寒拎起那個沉甸甸的藤編行李箱。蘇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大丫的頭,柔聲說道:
“這個對你來說太重了,快帶妹妹去洗手,準備吃飯吧。要是晚了,我可不會等你倆哦。”
大丫和二丫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晨曦中的鳥鳴,傳遍了整個屋子,引得屋裡的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出房間,聚集到院子裡來。
第一個迎上來的,是王嬸那溫暖如春的聲音:“運生,快去幫先生拿箱子,先生辛苦了一整天。”
運生急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接過那個藤箱,但蘇寒微微搖頭,沒有把箱子給他。
“大家都進屋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大家每天都在門口等著接我。”蘇寒溫和地說。
站在一旁的黃媽,手裡還緊握著拖把,聽到這話,忍不住小聲嘀咕:“蘇少爺,看起來您也沒比我兒子運生大多少歲啊!”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蘇寒那張還帶著稚氣的臉龐上,那上麵還有些許未脫的絨毛,讓人不禁想起他其實才十八歲的現實。然而,蘇寒平日裡的成熟穩重,常常讓人們忘記他的真實年齡。
蘇寒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回應,率先走進屋內,將藤箱擺放在茶幾旁。其餘人也都跟著他,一起走進溫馨的屋子,開始了熱鬨的晚餐時光。
晚餐過後,眾人漸漸散去,蘇寒拎著那個老舊的藤箱緩緩登上樓梯,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隨即在書桌上打開藤箱,把那些破爛不堪的衣服和泛黃的書籍扔到一邊,露出了今天意外得到的收獲。
仔細地清點了下藤箱內的黃金與銀元,五根大黃魚和兩根小黃魚靜靜躺在那裡,但最讓人驚喜的是那些銀元——整整二十卷,每卷五十枚,還有散落的一百多枚,總數達到了驚人的一千一百二十四枚。這可是他來到這座城市以來,收獲到的最大一筆銀元了。
打開一旁存放財物的木箱,將藤箱內的黃金與銀元整齊地碼放其中。接著,他凝視著眼前的麵板,開始查看今天的戰績。
右側的麵板上記錄著今日的擊殺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