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聖女,隻要不是死仇,能好好談談嗎,好歹出來見個麵才是。”雷南淡然一笑,看著遠處的玉竹。
丹火子雖然不明白雷南為什麼如此,但也是有樣學樣,擺出一副笑盈盈的臉色,隻是丹火子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怕是他那張臭嘴,一開口就怕是要惹惱周妙鈴。
半晌過後,那玉竹的後邊才出現一根慘白的手指,好似在水裡泡了數年的屍體一般,沒有一絲的血色,隻是皮下的血管還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隨後,在雷南丹火子兩人驚訝的目光中,這位九陰九玄門的聖女周妙鈴才通過玉竹走到了兩人的麵前,隻見周妙鈴並不是那一根手指慘白,而是她的全身都是如此。
周妙鈴好似害了大病一般的,全身無力至極,而且就算是在周妙鈴臉上,都是沒有一絲的血色,仿佛馬上就要死去的模樣。
“兩位,我有一些不能說的原因,導致我不能放你們過去,咳......咳......咳!還請見諒。”周妙鈴邊說邊咳。
丹火子在見到周妙鈴的那一刻,眉頭就皺了起來,說到:“煞體?!難怪如此難纏,可問題是既然是煞體,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一旁的雷南問道:“丹火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還有,你口中的煞體應該是種血脈才對,怎麼,難道還能要了宿主的命?”
“雷南,你既然是修士,就應該知道有些血脈的確是不太好的,就像是雷宇身上的無元之體,不就是讓雷宇不能修行嗎?這煞體會不斷的侵蝕血脈擁有著的生機,直到血脈擁有者死去。”
說到這裡,丹火子的眼神再次一凝,語氣嚴肅的說道:“而且這周妙鈴的煞體可不一般,乃是煞體中的極致,九陰煞。都說一個人的運氣要是差到了極點,便說這是天人五衰,九陰煞可是讓血脈擁有者衰上衰,雷南你自己說,這樣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也就說,煞體都是倒黴蛋?”雷南冷笑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這麼說也沒錯,但即便是普通的煞體就已經可以說是倒黴到了極點的,九陰煞,我說實話,這樣的人連出生都困難,更彆說活到現在了。”丹火子冷靜的給雷南科普。
“那按照你說的,這個周妙鈴不應該倒黴透頂嗎?怎麼在我看來是我們倒黴,一直都被她牽製在此地,你給個解釋?”雷南斜眼看著丹火子。
丹火子點了點頭,說道:“九陰煞的確是又倒黴,又折壽,可問題是這煞體也不是沒好處,煞體的血脈擁有者,無論是怎麼修煉,體內的煞氣都會侵蝕自身的靈力,讓靈力變成可以使用的煞氣,對其他的靈力侵蝕強度可以說是最強的。”
“這也導致了一般的修士都不願意對上煞體的血脈者,吃力不討好不說,一個不小心,還可能將命給搭上。”
“難怪,剛才的斬擊明明不應該如此強大的,但卻還是能斬開我的肉身,原來如此,真是讓我沒想到。”雷南在那裡自說自話。
雷南既然知道了這些,也不願意再多問,說多了也沒什麼用,隻要知道周妙鈴是煞體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雷南一點也不關心。
“周妙鈴,你能說說到底是為什麼要將我們給攔在這裡嘛,好歹將理由給我們說說,就算要我們等,也得給個合理的解釋不是。”雷南說著,還拿出了吃飯的家夥,席地而坐。
雷南看了看一旁的丹火子,挑眉道:“怎麼了,丹火子,你也坐啊,一起吃點,反正又離不開,索性先填飽肚子再說。”
丹火子見狀,也隻好坐下,眼下沒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指望周妙鈴突然的去世吧,雖然她是九陰煞,但也不至於如此,周妙鈴或者說是九陰九玄門一定是有什麼辦法來壓製周妙鈴身上的九陰煞,這才培養出了這麼一位強大的修士。
雷南丹火子兩人真的沒有再去管周妙鈴,隻是自顧自的吃著,好似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反正周妙鈴已經露麵了,而且雖然原因沒用說,但兩人知道周妙鈴隻是想將兩人給攔在這裡,並不是想要兩人的命。
“不過,為什麼你之前被砍的那麼嚴重?你是不是在之前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周妙鈴?丹火子,你到底做了什麼?能說說嗎。”雷南一臉八卦的模樣。
“誰叫他說我醜的呢!”周妙鈴那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雷南一轉頭,周妙鈴就已經坐到了兩人的旁邊,隻是臉上還是那副模樣,一點血色也沒有,實在是有些駭人。
雷南笑著給周妙鈴也倒了杯酒,說道:“喝點?”
周妙鈴接過雷南手中的酒杯,說道:“兩人是怎麼闖到這裡來的?被我的玉竹給拉到了陣法裡,本來我隻是想休息的,誰能想到你們二位就闖了進來。”
周妙鈴說完,就將杯裡的酒給一口喝下,雖然模樣豪爽,但周妙鈴在喝完這一口酒後,咳嗽的更加厲害了,嘴角也是開始流血。
雷南見狀,看向丹火子,說道:“你神丹穀不應該有很多能治療的丹藥嘛,給點唄,周妙鈴這麼一直咳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好歹拿些丹藥來緩解一下。”
丹火子眉頭一皺,說道:“不是我不願意給,而是沒有用,如果九陰煞能被丹藥給醫治好,我神丹穀的那些老祖早就去培養九陰煞體的修士了。”
看著雷南懷疑的目光,丹火子有些受不了了,當即掏出丹藥,手一用力,丹藥化為粉末,藥效被丹火子給通過功法給加持到了周妙鈴的身上。
隻見周妙鈴的臉色確實恢複了一些,但很快就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好似根本就沒有變化過一樣。
雷南有些疑惑不解,周妙鈴卻是開口道:“沒用的,雷南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這是九陰煞體,沒用辦法來根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