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龍一臉緊張的看著遠處的血鱗蟒,臉色頓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畢竟這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要是血鱗蟒選擇動手的話,那在沒要老祖的情況下,這處城池是丟定了。
隻是在血鱗蟒出現後,並沒有選擇動手,甚至就連靠近都沒有,隻是看了鬆龍這邊的城池一眼,就盤起來休息了。
鬆龍等一眾天靈境眼睛死死的盯著血鱗蟒,想看看血鱗蟒到底是要做什麼,但等待了片刻,血鱗蟒都是連動都沒動,好似出現在這裡,就是牽製他們這些天靈境的心神的。
鬆龍知道,血鱗蟒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估計還是感受到了物不血在往這裡趕來,就是要來壓製物不血來的。
在妖獸看到血鱗蟒出現後,人族都是退回到城池內,妖獸的進攻依舊是沒有停止,反倒是更加的猛烈,就算是城牆上刻錄了防禦的陣法,此刻也是感覺到城牆仿佛隨時都要倒塌一般。
即便是城內的修士都是將陣法給催動到了極致,還是不能製止妖獸不斷的給城牆帶來壓力。
最終,不少城內的修士都是選擇了繼續跟妖獸玩命,畢竟眼下城內的物資儲備已經不多了,要是再拖下去,城破是遲早的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趁著城牆還在,還能提供一些庇護的時候,選擇下去跟妖獸拚命。
而且物不血跟其他的修士也已經是在路上了,即便是城內傳送陣法正在不斷的輸送著兵力,但還是捉襟見肘。
鬆龍感受著這一幕,牙都要咬碎了,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這仗還怎麼打?鬆龍心疼的是那些死去的修士,太慘烈了,幾乎是每一段時間都是有人來報告修士的傷亡,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的加深。
但並不是鬆龍這裡一處,其他的邊疆城池也是一樣,都是在承受著巨大的損失,有些城池如果是沒有強大妖獸的出現,那便是大量的天靈境妖獸增援,讓人族這邊的壓力簡直就是山大。
看著麵前的沙盤,鬆龍猛的將其給掀飛掉了,怒吼道:“踏馬的,人呢?超級勢力的人呢?都死光了嗎?還不來增援,是想看著我們都戰死在這裡不成?還是說這處城池是不想要了,邊疆要是破了,那其後的人族怎麼辦?”
“踏馬的!踏馬的!!!”
手下人看著鬆龍不斷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到了現在,城池內的守軍已經不到一半了,要知道,這邊疆上的城池可不一樣,這邊疆城池內的人,沒有一個是平民,都是戰士。
原本還是有數十萬人口,但到了現在,已經是一半不到,可想而知已經是死了多少人了。
“鬆龍,老祖還沒來,你在這裡發火也沒用,眼下還是想想辦法將城給守住!這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鬆龍直接就是怒視著說話之人,但那人卻是沒有半點的畏懼,大家都是天靈境,鬆龍隻是這裡的話事人,但如果有必要,這些人可都是沒必要聽他的,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修為,誰也不會慣著誰。
鬆龍在大喘氣兩口之後,便是直接冷靜了下來,鬆龍知道生氣也沒用,相反,他需要冷靜,隻有冷靜下來思考,才有可能找到破局的關鍵。
可即便是鬆龍知道自己要冷靜,但現實卻是一點也不讓鬆龍冷靜下來,巨大的壓力簡直就是要將這群天靈境給直接壓垮。
所以在眾人思考了片刻後,都是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打不過,其他的倒還好說,主要是血鱗蟒,還有血鱗蟒帶來的其他天靈境妖獸,就光這些妖獸出動,都足夠覆滅鬆龍守的這城池了。
鬆龍瘋狂的撓著自己的頭,以至於都將頭皮給抓掉了,頭上的血肉都是被鬆龍直接給抓的血肉模糊,鮮血不斷的順著鬆龍的臉頰流下,鬆龍都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最終,鬆龍雙拳緊握,重重的砸在地上,怒道:“這讓我們怎麼贏?那是連老祖都不能戰勝的對手,這不是讓我們在等死嗎?”
一人直接就是站了出來,指著鬆龍開口便是怒道:“鬆龍,就算是死,也得等到我們死完了,這城才能破!你現在的樣子,像個什麼樣子,你有沒有辦法,有就趕緊說,沒有就直接出城拚命!”
鬆龍看著指責自己的人,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反倒是一臉的茫然,幾乎是有些聲嘶力竭的說道:“我哪裡來的辦法,就算是有,那血鱗蟒一但出動,我們就算是一起上,也不夠它打的,還想辦法,在這樣的實力差距麵前,你告訴我,我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
“要不大家一起跑?嗯?”鬆龍看看了左右,臉色中帶著詢問,但更深層次的,卻是嘲笑。
誰要是這個時候真的選擇了跑路這條路,那就是真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此刻不是勢力的榮辱在背後牽製著這些人,而是人族的存亡在牽製著他們,他們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似乎是看出了有人意動,當即鬆龍便是怒了,吼道:“要走可以,把腿留下!那些要走的,不配用腿走路!”
“鬆龍,放你媽的屁!你在侮辱誰?老子好歹也是人族修士,怎麼可能丟人族的臉,是你神丹穀那姓物的來了!”
鬆龍一開始還有些不信,直到物不血跨進房間內,鬆龍這才選擇了相信。
在物不血出現的一瞬間,眾人就覺得心頭的大石給放下了,這下好了,老祖來了,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了。
看著麵前的眾人,物不血都是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已經打過架了,這個房間內亂糟糟的,一點也沒有作戰指揮的樣子,而且鬆龍的頭上還依舊是血淋淋的模樣。
眾人對物不血拱手抱拳道:“老祖!”
物不血擺了擺手,眼下的情況可沒時間讓他們再繼續客套了,還是趕緊將事情給解決掉,這樣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