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寒知道他的話說出來挺傷人,可事實如此,薑恬比他大十歲,他們的生長環境和社會地位更是千差萬彆。
他不理解對方到底在糾結什麼。
然而,他一說完,就看到薑恬眼睛紅了。
他聽到薑恬用有點顫抖的聲音說:“我知道,您說的一切我都理解,但我很害怕……哪怕知道您沒有彆的想法,我……控製不住內心的抗拒。”
“話就說到這裡,您的錢我不會用,我稍後轉給您。”
直到薑恬急匆匆拉開了包廂,離開了,紀飛寒才反應過來。
他扶了一下額頭,輕歎了一聲,看來真得重新找新保姆了。
喝酒誤事,這話一點都不假。
跟紀飛寒說了拜拜,薑恬出門,表情變得悠閒。
既然產生了那種意外,她肯定不會再跟紀飛寒繼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距離才能產生美。
紀飛寒特彆強調那是大不了的事,反而側麵證明了他對那件事的在乎。
誘餌布下了,就等著願者上鉤。
紀飛寒又連續麵試了幾個保姆。
這個不合眼緣,那個辦事不麻利,這個話太多……
找了一連串,沒一個合他心意的。
紀飛寒揉了揉緊繃的額頭,麵對一堆文件沒有煩躁,一想起保姆的事,一個頭兩個大。
“總裁,下午有個業務要去陸氏談,那邊說陸總出差還沒回來,由副總跟您談。”
都知道紀總跟陸總是好朋友,小劉把要通知到的通知到。
“嗯,那就聯係他吧。”
生意場上沒有朋友,紀飛寒隻看重最後結果,跟誰談都行,談下來是目的。
下午,副總被紀飛寒打得節節倒退,最後紀飛寒讓了一步,談定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格,完成了這次合作。
紀飛寒心情上揚了一些,等一群人浩浩蕩蕩到了大廳,大廳正發生著一場鬨劇。
“薑姐,我知道你是新來的,可新來的更得懂規矩。你的工作得做好,前輩安排的活更得乾好。你比我大幾歲,怎麼還沒有年輕人周到。就比如大廳,王姐生病了,拜托你負責,你好好做就是,耍脾氣給誰看?”
“我簽的合同裡沒有替同事上班這一條。”
兩個清潔工的交鋒被一群人圍觀。
她們吵架的地方並不算是大廳中央,除了那些喜歡看熱鬨的人,沒幾個人注意到。
紀飛寒向來忽視雜音,不過,聽到某道熟悉的聲線,他的腳步一頓。
他的視線往著吵架的那個方向望去。
“陳副總,你們公司的員工文化是清朝延續下來的?”
其實兩個人吵架的聲音並不大,但不至於大家都聽不到。
主要是其中一個清潔工是陳副總的親戚,陸總不在,彆人不想為難她,就任由她跟一個新來的鬥嘴了。
鬥嘴歸鬥嘴,影響到業務就不好了。
陳副總臉色一黑:“對不起,紀總,員工丟人現眼了,你放心,我立馬去處理。”
紀飛寒挑了一下眉頭:“正好我沒什麼事,想看看這種問題你會怎麼處理,大家一起過去吧。”
他身後是帶來的團隊,浩浩蕩蕩一群人。
看自家總裁想湊熱鬨,他們當然不能乾站著,跟著走過去。
此時那個滿臉橫肉的清潔工還在欺負薑恬。
“新人就是這個規矩,幫前輩做工作是你的獎勵,你應該當成榮耀!”
“我隻做份內的事。”
“薑恬,你一個名聲壞了的保姆,憑什麼跟我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