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夢到了她……
紀飛寒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今晚我去你那邊玩。”
那邊很詫異:“你確定?”
“對。”
紀飛寒說完就掛了。
他給薑恬發了條信息,表示自己不回去了,下班就開車去往了朋友那裡。
朋友是開店的,一向有不少人上他那邊玩。
紀飛寒要來,他叫了不少人一起,尤其是女生。
這些女孩子都是來兼職的,好多勵誌要釣金龜婿。
紀飛寒的外表氣質令人過於吸睛,好多女孩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有個高校的美女,妝容野性,烈焰紅唇,眼睛瞄準紀飛寒,他一坐下,她就靠了過來。
她端了一杯酒:“你好,我叫孟詩韻,交個朋友?”
她的動作乾淨灑脫,好多人追求她,她都沒同意。
朋友在一旁笑著看他們。
紀飛寒沒有說話,他的嘴角緊抿,他發覺,麵對那麼多的優秀異性,他腦子裡隻有那個垂著眼睛不敢看他的怯懦女人。
孟詩韻看紀飛寒不說話,嘴角往上勾了勾,打算再接再厲,可紀飛寒突然站起來。
他對朋友說:“我還有事先不玩了,你們儘興,記在我的賬上。”
“哎,你彆走啊,這些人是為你組織的——”
朋友的話還沒說完,紀飛寒已推門而出。
薑恬正在敷麵膜。
紀飛寒不回來吃,她做了個營養餐,吃了個七分飽,隨後就把精力放在了敷麵膜上。
美容是一項事業,她很珍惜自己的臉。
可誰知道,剛把麵膜貼上沒多久,紀飛寒就寒著一張臉進門。
薑恬連忙道:“我去把麵膜撕掉。”
紀飛寒製止了她:“不用管我,你做你的。”
紀飛寒不經意地看著薑恬,她已經換上了睡衣,頭發剛洗過,帶著清香。
明明都三十五歲了,偏偏嫩生生的。
他都發話了,薑恬當然遵命。
她的頭一低,又是那個內向的保姆:“紀先生,您吃飯了嗎?”
距離他下班沒多久,薑恬估計他沒吃。
紀飛寒搖頭。
薑恬輕輕說:“那你等一下,我去洗一下,給你做飯。”
“不用麻煩了。”
紀飛寒並不覺得腦子亂成一團的他還有食欲。
難得,薑恬沒有聽他的話,很快拐進了衛生間,把麵膜洗掉,又進了廚房,忙活了一陣,給他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麵。
紀飛寒看到麵前帶著煙火氣的麵,眼神很複雜。
“趁熱吃吧,待會我來收拾。”
作為住家保姆,薑恬本職工作就是照顧紀飛寒,這是份內的事。
可礙不住有自己心思的紀飛寒多想。
“你去睡吧,不要管我了,我吃完飯會收拾。”
“可是——”
“沒什麼可是。”
“好的……”
薑恬走後,紀飛寒拿起筷子,把一碗麵吃得乾乾淨淨,順道把碗放進了洗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