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淵的耳朵一動,聲音倒是輕軟動聽。
“找出來。”
薑恬打開最底下的箱子,拿出了幾瓶藥。
墨沉淵放在鼻端聞了聞,的確是治跌打損傷的。
他繼續命令:“脫掉我左臂的衣服,給我用藥。”
他的聲音極具威懾力,薑恬嚇得心驚膽戰。
此刻她隻想活命,顫抖著聲音說了一句“是”,就小心翼翼地動作起來。
她是當過丫鬟的人,自然知曉如何伺候人。
感受到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的左臂上細致抹藥,墨沉淵倚在窗邊,心中鬆了一口氣。
“大,大人,藥已抹好了。”
不僅抹好了,薑恬還專門拿了一塊她平日裡不舍得做衣服的綢緞給他包紮好了。
感覺到傷口不那麼痛,且被妥善包紮,墨沉淵眼底的鬱色消散了許多。
此時外麵的雨下個不停,房間內薑恬大氣都不敢出。
疼痛稍有緩解的墨沉淵,抬頭看向薑恬。
其實他看不清她的臉。
燈已經熄了,若是再亮起來,恐生變故。
黑夜對墨沉淵反而更加安全。
他隻能看清薑恬的大致輪廓,就連薑恬找藥,也是憑感覺找的。
此刻兩個人相距不遠,卻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是哪家的?”
這一片都是官宦人家,墨沉淵問了一句。
薑恬卻一聲都不敢吭。
“說話!”
薑恬身體哆嗦了一下,她忍著內心的恐懼,聲音裡含著哭意:“我,我不能告訴您,我是他人的妾室,若是讓人知曉有外男闖入,我定是沒命了……”
聽她是彆人的妾,墨沉淵眼神一沉。
但他知道,薑恬說的沒錯,她不告知他姓名和人家,對她更好。
於是他就不再問了。
摸了摸身上,發覺錢袋沒帶,墨沉淵想給她點銀錢的打算也落空了。
他們兩人在一間屋子裡各處一方,薑恬快要睡著時,聽到有聲響,瞬間警醒地睜開眼。
外麵還是漆黑一片,但雨已經停了。
墨沉淵簡單整理了一下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