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這女人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看他默不作聲地走了,薑恬正好給周晏城擦完了。
“剛才嚇到你了吧?”
薑恬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她的窘迫讓周晏城挑了挑眉,他坦率道:“沒有被嚇到,隻是有一點意外。”
薑恬歎了一口氣,坐在他的病床邊:“陳烽烈那種人,從底層爬起來,最不可一世,我要是不表現得瘋一點,他不會善罷甘休。”
周晏城眼睛閃了閃:“你好像對他很熟悉。”
“認識他七年,怎麼著也看懂一點了。”
薑恬不再提他,反而擔憂起周晏城的傷:“醫生怎麼說的?”
周晏城回憶了一下:“說是輕微腦震蕩,讓我回去靜養一周。”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薑恬表情很沉重。
周晏城搖頭:“沒有這一出也有其他,周家的人看我不順眼,沒停止過找我的麻煩。”
那個領導給陳烽烈送人情,不過是順手推舟。
那邊的工地工資一直拖欠,公司裡誰去了都得掉層皮。
他去了不假,受傷不過是計劃中的一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值了。
薑恬仔細問過了周晏城的傷情,得知確實沒有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醫生說可以隨時出院,周晏城當天就打算回去。
“要不要再觀察幾天?”薑恬不放心。
“沒必要,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回去還能養得好點。”
他都這麼說了,薑恬隻好答應下來。
幸好他們住的是老房子,周晏城頭頂著紗布回去,沒有幾個人看見。
等回到家,薑恬先給周晏城倒了一杯溫水。
看他喝完了,她仿佛下定決心似的,看著周晏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周晏城放下了杯子,看她:“你說吧。”
“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去床上住吧。一直睡沙發,你的腿都撐不開,還怎麼養傷?”
周晏城一聽,愣住了。
“臥室那張床挺大的,本來就是雙人床,可以住兩個人。原來我打算找個機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