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我們會離婚。”薑恬陳述。
她不提,周晏城差點忘了那個協議。
“那個協議的前提是我們對彼此沒感情,可現在我對你有感情了。”
薑恬語氣冷淡:“這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事。”
周晏城攥著她手的力氣不自覺變大。
“可以培養。”
薑恬終於歎了一口氣:“是我這些天給你錯覺了嗎?抱歉,我以為一個沒有心機的人,會更容易讓你接受。我需要你的庇護,隻能努力做這種人。”
她就這麼大方地承認了。
周晏城想笑,卻笑不出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繼續開口,靜默的空間裡,隻有他們的呼吸聲。
“我說了,我想要你,要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這句話不是玩笑,是通知。”
周晏城眼眸漆黑,裡麵爆發出來的是強烈的占有欲。
他給過她機會,想讓她離開。
可她執著於自己的原則,非但不走,還要一直靠近他。
讓他變得在乎了,對她上心了,她反而要抽身離開。
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想要什麼東西,十年,二十年,都一定要得到。
就像周家,就像她。
薑恬靜靜看了他好幾秒鐘。
“你非要這樣嗎?”
“是你非要讓事情變成這樣”,周晏城看她,“有些事我目前不能告訴你,否則隻會把危險帶給你。你隻需要知道,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我們在一起了,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
薑恬還是不說話,沉默著抗拒。
“薑家你不用擔心,彆的你也不用擔心。你隻需要好好考慮考慮,等我們離婚了,你會不會過得比現在好。”
周晏城用誘導語氣跟彆人說話時,會讓人不自覺想點頭。
可薑恬卻沒有反應。
她是個心智很堅定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垂下了眼睫:“今晚太亂了,再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是因為陳烽烈嗎,你還喜歡他?”周晏城麵無表情地問。
“不是,”薑恬此時語氣冷清得厲害,“從離婚那一天起,我們就沒關係了。我隻想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好好想想。”
她抬頭:“周晏城,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沒有你的熱血和衝動了。我沒法因為你就放棄衡量一切。如果再經曆一段失敗的感情,我要付出的是更沉重的代價。”
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