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衛雲霆沒有陪薑恬同眠。
她胳膊上有傷,他在身側反倒是個累贅。
衛雲霆在書房裡坐了半天,還是想不透男女之情的奇特之處,想不透他為何一步步墜入情網。
他隻能肯定,薑恬在他的心中,與妻子並無差彆了。
等到第二日黎明,衛雲霆暗暗下定了決心。
又過了將近半月,薑恬回來,就被衛雲霆領進了他的另一個莊子。
她進去一看,裡麵儘是婚禮的布置,紅彤彤的,一片喜慶。
衛雲霆誰都沒帶,親自給薑恬換上了嫁衣,自己換上了喜袍。
“你上次說,你我二人如同尋常人家的夫妻,我想著,的確如此。我這輩子,本應是孤家寡人,無意間把你扯進我的棋局,又對你生了情,想想也是老天注定。”
“我無法給你王妃身份,但一場婚禮還是準備送與你。往後我隻你一個女人,除卻明麵上,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衛雲霆縱然可以把薑恬強封為王妃,但他娶妻的消息傳進京城,薑恬的性命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他的王妃之位,不少貴族覬覦著,想放上安排好的棋子。
他說完後,薑恬已淚流滿麵。
她同樣對他道:“往日以為王爺視人命如草芥,不敢托付半分真心。相處多時,才發覺,是我大錯特錯。若不是王爺,沒有如今的薑恬。”
“君不負我,我不負君。”
衛雲霆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上她的唇。
兩人拜了天地,真正正正入了一次洞房。
從那日起,衛雲霆真正把薑恬當成妻子看待,愛重的程度,令手下心驚膽戰。
他們不傻,演哪能演得那般像。
但衛雲霆雷霆手段,治下甚嚴,無人敢言。
春去秋來,突然有一日,衛雲霆親自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進了彆院。
他悄悄叫醒了薑恬,眼裡有著沉澱極深的情緒。
“不要聲張,替他看看還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