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薑恬跟喬羽瀾見了麵……黎修無法想象。
但他不可能限製薑恬的自由。
進退兩難的他,隻默默把情緒收起,三天後就仿佛他的死期一般。
然而,死亡是無法阻擋的事。
他隻能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風平浪靜的三天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薑恬接到了喬羽瀾的電話。
“小姨,我回國了,我不是讓邵景何告訴你了嗎,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喬羽瀾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她喜歡欺軟怕硬,彆人不敢得罪,薑恬可以。
在她的眼裡,她小姨就是一個傻子,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所以她心中僅剩不多的尊重,就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喬羽瀾的電話撥進來開始,黎修就在聽了。
他昨天一夜未睡,這三天裡他反複地掙紮,反複地折磨自己,最終還是選擇讓薑恬來決定一切。
他可以為薑恬鑄造一個盛大的謊言,可是謊言總有被揭露的時候。
麵對薑恬,黎修連說謊都極為困難,又遑論其他。
派去的人都被他撤回來了。
如果喬羽瀾想要跟薑恬交流,渠道多的是,他是無法攔住的。
表麵上是想開了,可黎修還是控製不住地打開了設備。
他想聽聽喬羽瀾會對薑恬說什麼。
“你回國跟我有什麼關係?”薑恬語氣挺冷的。
喬羽瀾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小姨,你用得著這樣嗎?我們兩個人是親人,黎修算什麼東西?他不就是養著你,給予你一些錢,你就倒戈了?在你的眼裡,親情就那麼脆弱?”
喬羽瀾連用幾個問句,表現她的不滿。
她的確十分不滿。
薑恬的軟骨頭讓她看不起,黎修那樣的變態,這輩子孤獨終老才對,可薑恬非要撲上去,跟人家親親熱熱。
她都聽邵景何說了,兩個人談了不短的時間了。
喬羽瀾真佩服薑恬,她為了錢還真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我不是你小姨。喬羽瀾,我對你的好,不是讓你來羞辱我的。”
喬羽瀾想著薑恬沒有比她大幾歲,還要教育她,心情更差了。
“小姨,你彆說氣話,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見一麵吧。我得讓你看看黎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