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正在車子裡自我折磨。
薑恬和喬羽瀾對話的全程,他都聽到了。
當他聽到喬羽瀾講起自己對她的控製,黎修就已經失去了所有信心。
他承認,他就是一個變態。
他受不了自己人的背叛。
當時破產,他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瘋。
後路被阻斷了,許以高福利高待遇的員工選擇背叛他,讓他越發的瘋狂。
後麵薑恬和喬羽瀾講了什麼,黎修完全聽不到了。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薑恬肯定會反感他。
為了做一個正常人,黎修查閱過無數的書籍和新聞。
一個正常的戀人,不會為了得知她在做什麼,貼身安裝竊聽器,更不會老是想著把自己喜歡的人囚禁起來,讓誰都看不到,隻屬於自己。
黎修知道他在犯罪。
他更清楚,他內心所犯的罪行,足夠讓薑恬將他處死。
愉快的日子都是無數個日夜的心驚膽戰換來的,黎修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混亂狀態中。
他早就把車子開來了。
正是因為竊聽器裡能聽到所有的對話,他才怕薑恬聽完之後離他而去。
他早就想好了,在薑恬邁出咖啡店的那一秒,他就要把她擄進車子。
薑恬承諾過要陪著他的,那麼她就應該履行諾言。
他做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