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大家閨秀,小時候一定學過如何做針線。
他以為薑恬是在謙虛,未曾料到她隻是實言相告。
看燕衡不說話,薑恬一把將那上衣搶去:“皇上,這衣服還是不要了吧,等我練好了,再給您做一件。”
燕衡發覺薑恬好似多了幾分脾氣,他覺得有點新奇。
這段日子兩個人的感情細水長流,燕衡沒打算這麼快就封妃,日日都歇在薑恬這裡。
薑恬一慣本分溫順,頭一次露出如此鮮活的神情,燕衡頗覺幾分有趣。
他把那上衣握在自己手裡:“既然你送給朕了,那如何處置,得看朕的意思。”
薑恬語氣更是有些尷尬:“那您可不要穿了。”
燕衡沒說話。
他之前也是不想穿的。
即便他小時候缺衣少食,但穿的衣服至少算是針腳整齊。
薑恬做的跟針腳整齊扯不上關係。
可是看出薑恬的羞惱,他反倒覺得穿一穿也無妨。
於是到了晚上,燕衡就穿著這件上衣讓薑恬侍寢。
薑恬給他解開腰帶,看到那件上衣,怔愣的表情把燕衡逗笑了。
“朕答應過你,若是你做朕就穿,朕可不想食言而肥。”
燕衡笑著對薑恬解釋。
薑恬咬著嘴唇,看出他在故意戲弄,卻也無計可施。
燕衡難得看她的表情變了又變,心中愉悅。
想到當初見她時,明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卻活得如同一具枯木。
而現在,她就如同承受了雨露、緩緩伸展開枝葉的花蕊。
還是他養的好。
燕衡沒有再故意調笑她,抱起了她往床榻走。
既然這花由他來養了,自然得勤加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