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拿過帕子,擦去她的眼淚:“往後若是動不動哭,朕就什麼都不應你了。”
薑恬立即就不哭了。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定了。
許清姝進宮後,薑恬把消息告訴了她。
在書院裡讀了多日的書,許清姝比之前更加通曉事理。
她聽了薑恬的教誨,情緒不輕易外露,在書院中一直循規蹈矩,比誰都要內斂。
幸好有了一個鄉主之位,即便旁人並不喜歡許清姝,卻也害怕開罪了她,給自家惹事。
許清姝這段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成熟了許多。
得知她可以不回許府,甚至可以進宮陪伴她娘過年,許清姝一時間收不住情緒,高興得連小臉都紅撲撲的了。
薑恬摟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又叮囑許清姝,進了許府後,不要提及她的存在。
許清姝有些不解:“您都入宮了,早就跟那人劃清界限了,又在忌憚些什麼呢?”
薑恬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娘隻是皇上的一個女人,什麼時候失去了聖寵,定會無人問津。許景修有軍功和官職在身,又曾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我與他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能相比。”
“許景修知道我在宮中,無法對我發難,但他會認為我水性楊花,對你更加苛待。”
許清姝不說話了。
她爹的性子,她比誰都要清楚。
當初娘要跟他和離,他鐵了心不答應,他口口聲聲說娘親既然做了他的女人,那這輩子就不該有和離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