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孩子,這份恩典給誰都一樣。
許景修並不認為燕衡會因他苛待女兒發難。
他更不曾往薑恬身上想。
兩人和離兩年多了,薑恬是死是活許景修早已不關心,那個女子怎麼會跟帝王扯上關係。
許景修努力回想著,是不是自己前段日子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帝王借了個由頭發作。
可想來想去,他做事一向縝密,沒有出過差池。
許景修心中惴惴不安,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跪在那裡,不斷地告罪。
不論他的人品,在官場上,他一向是個聰明人。
燕衡冷眼看著許景修跪在那裡求饒,轉身出了禦書房。
許景修冷汗流的更急了。
他本就多疑,禦書房隻他一個人,奏折還在那裡安放著,若是燕衡給他一個窺伺聖意的罪名,他幾個腦袋都不夠掉。
可是燕衡沒讓他走,他隻能在那裡跪著。
許景修整整跪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日,燕衡的隨身太監才笑嗬嗬地帶來了燕衡的口諭。
“許將軍,皇上讓你回去料理家事,這段日子就不必上朝了。他還讓奴才告訴您,過年他會宣旨命您家的千金進宮陪他過年。許將軍,家宅中的事,你得處理好,千萬不能傷著鄉主。”
許景修哪怕是武將出身,可跪了一天一夜,著實是有些吃不消了。
他聽了太監的話,使勁擠出來一個笑:“公公可否說得明白些,我資質愚鈍,怕誤解了聖意。”
“許將軍還沒聽清楚麼,皇上的意思是讓您管好家中的老娘和新娶的夫人,彆把您的女兒給害了。若是您連家中事都管不好,皇上不敢輕易讓您回到邊關去,到時不就麻煩了。”
太監點到為止,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