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恐怖:“我若是死了,許家不會有退路,你女兒也是同樣。她借了我的功勞成了鄉主,那便逃不過樹倒猢猻散的下場。”
薑恬並不害怕他,眼裡卻寫滿了對他的厭惡:“幾年不見,你越發惡心了。不必威脅我,她的鄉主之位與你無關。”
沒有幾個人敢當著許景修的麵罵他。
他的位置水漲船高,旁人也就越發地忌憚他,討好他。
但薑恬是他的發妻,當時他要娶魏芷柔進門,兩個人大吵一架,她那時候徹底崩潰,頭一次對他大加咒罵。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許景修再度聽到薑恬對他的辱罵,表情沒有什麼波動。
他湊近看薑恬,越發驚訝於她的變化。
曾經她形容枯槁,瘦成一把骨頭,好似活不了幾日。
如今說是枯木逢春也不為過。
肌膚雪白,頭發烏黑,眉眼也變得靈動了。
本來在他印象中平淡的五官,細看反倒精致無比。
人的精氣神一變,給旁人的感覺自然大變樣。
許景修心頭湧出一種連他都不知緣由的醋意。
他突然就上前幾步,問道:“你的相公到如今還不露麵?”
薑恬眉眼間難掩對他的厭惡:“我說過了,你跟我的事,我不想讓他插手。我和他的生活很平靜幸福。”
前任夫人在他麵前說自己和現任相公很幸福,許景修的表情扭曲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