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權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若是給薑恬跪下,磕個頭,能被放過,許景修倒也不算是吃虧。
可惜他碰到的是意誌堅定的薑恬。
長舒一口氣,燕衡對待許景修,已經有了自己的謀算。
他叫了個太監進來,讓他告知許景修快些離開。
那太監很快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許景修踉蹌著站起來,對著禦書房磕了個頭,這才一步一步離開了。
那背影有著說不出來的落魄。
昔日的能臣,竟然混到如此地步。
就連宮人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而這天底下皇上最大。
若是皇上不喜歡,哪怕你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想讓你墜落,不過是一抬手的事。
許景修再寥落,也不會有人為了同情鋌而走險。
大家都在皇權下生活,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等到許景修走後,燕衡坐下來,薑恬細心地給他布置菜肴。
嘗了一口她做的湯,燕衡詫異地挑了挑眉,味道竟然不錯。
“這是你的手藝?”
薑恬微微睜大了眼睛:“您不相信?”
燕衡的確不信。
薑恬進宮有一段時間了,從未給他做過膳食,他並不清楚她的手藝如何。
想起她做衣裳的本事,燕衡就問了一句。
看到薑恬臉上隱隱含怒,燕衡就知道自己這話問錯了。
他沒說話,隻把那碗湯都喝完了。
薑恬已經跟他解釋起來了。
“我小時候就不擅長女紅,但在廚藝方麵有些天賦。隻不過我娘總覺得女子不擅長女紅丟人,所以拘著我,不讓我常進廚房。”
“若是我生在富商之家,開一家酒樓,到時也是生意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