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看她,還要抬起頭。
魏芷柔隻能用近乎仰望的姿態看著薑恬,才能看見她的臉。
手裡的帕子快讓她捏爛了。
許景修比魏芷柔的反應更厲害。
他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叫做如墜冰窟。
其實他還藏著幾分僥幸,說不定薑恬突然就不受寵了。
到時候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他等了一個月,等到了薑恬懷孕的消息。
當時許景修就感覺天旋地轉,他待在書房裡,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好不容易藏起了心思,來參加宮宴,薑恬竟然也在。
他們之間隔著長長的一段距離,仿佛她已經變成了遙不可及的人。
許景修藏在袖子裡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他表麵在喝酒,實則一直在用餘光打量薑恬那邊的動靜。
薑恬坐的位置是燕衡精心安排的。
他帶她過來,一是彰顯她的地位,二是怕她無聊。
新年伊始,讓她在空蕩蕩的宮殿中等他下了宴回去,燕衡不免為她心酸。
所以他才命令薑恬陪她一起赴宴。
作為禦史的女兒,薑恬的禮儀倒是學得極好。兩人在閨房之樂中,薑恬總是不守規矩。可到了正式的場合,她一舉一動都沒有出過差錯。
燕衡頻頻看向她,薑恬不經意一轉頭,就跟他對視上了。
燕衡也不回避,繼續看她。
薑恬對他無辜地眨眨眼,隨後平淡地轉移了視線。
燕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