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人都懷著孕,魏芷柔卻已經多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從前丈夫的疼寵早已不翼而飛。
許景修寧願爛醉在書房中,也不願來看看他的孩子。
魏芷柔心裡清楚,他是心中焦躁,可是孩子是他們血脈的傳承,他那樣的不重視,她心口泛苦。
吃不好睡不好,又懷著孩子,魏芷柔從鏡子裡看自己,就發現她越來越醜了。
從前那個纖纖少女,早就不見了蹤影。
魏芷柔甚至做夢夢到自己的眼尾生出了皺紋。
而薑恬呢?
她已然二十二歲了,過了今日,就要二十三了。
可是看她柔美嬌妍、笑顏如花的模樣,誰又能猜到她的女兒都那麼大了。
她肯定過得很是舒心,眉眼之間滿是輕鬆與愜意。
魏芷柔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指尖,她知道自己不該跟薑恬比,可心裡的酸澀抑製不住。
一場宮宴,薑恬吃得滿足,還大飽眼福,看上去就很是開懷。
燕衡雖然有點酸,心情也不錯。
整場宮宴他是親自過問,薑恬開心,他也愉悅。
等到宮宴散了之後,燕衡就摟著薑恬回去了。
他沒有避諱旁人。
兩個人相攜離去的身影,收獲了各種各樣的目光。
同樣,作為前夫的許景修,也是被四麵八方、意味不明的目光刺痛著。
薑恬如今過得多好,就反襯出他過得多差。
燕衡到如今也沒有對他問責,可許景修卻一日比一日煩亂。
過完了年,他就應當回邊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