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正月,醫院那邊就來了消息,老人不行了。
他的年紀很大了,在這個時候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喜喪。
畢竟人老了,其實為了生存,尊嚴什麼的已經不值一提了,他的意識都喪失了,活著跟行屍走肉區彆不大。
薑恬得到消息後,很快就跟路向南趕去了醫院,為老人料理後事。
他平生無兒無女,隻有薑恬一個親人,葬禮舉辦得很簡單。
路向南擔心薑恬,全程陪在她的身邊。
薑恬一直都很平靜,一直到葬禮舉行結束,她都跟往常沒有太大的區彆。
路向南心裡很清楚,那隻是表麵的平靜。
直到突然有一天,她收拾東西,看到小時候曾經穿過的戲服,突然間嚎啕大哭。 ??.??????????.??????
路向南做不了彆的,隻能抱著她,一遍一遍地告訴她:“我會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
時間可以衝淡很多,生活總會回到正軌。
某一天,薑恬突然在路向南起床時,盯著他的背影,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路向南穿衣服的手停住了。
距離兩個月,隻剩下幾天了。
可他不想走。
路向南轉過頭,坐到了床邊,看向了薑恬,他的語氣中不自覺地露出了哀求:“我可以不走嗎?”
薑恬的表情其實很溫柔,但她殘酷地搖了搖頭。
“小南,我們之前說好了,談兩個月的戀愛,然後你就回去。”
路向南心頭仿佛被壓上了一塊石頭,他默默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