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文宣在翰林院任職,平日裡這個時辰早就被楚姨娘伺候著過去了。
半晌,他對旁邊的小廝道:“去幫我告病,就說我臥病在床,起不了身了。”
“是。”
小廝當即就出去了。
他們都很清楚衛文宣心中所想,那些去討要禮物的護衛們,陸陸續續回來了大半,想必衛文宣偷拿夫人的嫁妝送禮的消息也已經傳開了。
他若是不告假,光是彆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衛文宣渾身的骨頭仿佛被抽得乾乾淨淨,癱在椅子上,頹廢極了。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處置,總歸他此刻的境遇與風光時已經千差萬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了聲音,看向了薑瑜:“你姐姐給你撐腰了,高興了吧?衛家的名聲一夜之間全毀了,你痛快了吧?”
“薑瑜,你的目的達到了,往後我隻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再也不會納妾!”
薑瑜原本懲治了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下人,笑顏初綻,精神也好上了許多。
聽了衛文宣的話,她又仿佛被誰往頭上狠狠痛擊了一下,連站都站不穩了。
一瞬間她麵如金紙,眼眶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來。
“姑娘!”
要不是劉媽媽扶住了她,薑瑜就要跌倒在地了。
衛文宣又轉頭朝薑恬說道:“您若是想讓她跟我和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您就放心吧,往年我虧待了她,往後我定會好好待她。您今日把我家攪了個天翻地覆,也該走人了,送客!”
薑恬用帕子掩了一下唇,看著衛文宣笑了一下:“我想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今日我本就沒打算跟你談和離,你不必惱羞成怒。”
隨後她看向薑瑜:“薑瑜在衛家總是養不好病,想必是衝撞了什麼邪穢之物。我們姐妹多年未見,我帶她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養養身子。”
“錦繡,我的好外甥女,姨母也想多與你親近親近,你陪著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