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玨盯著薑恬看了很久。
他半晌才說道:“往後也不可能安定,朕可不想讓你同朕一同進入深淵……”
一項新政的實施,要經曆的不止是一年兩年。
即便開始在各地實行了,卻還要用多年去鞏固。
他的處境不可能好起來。
可有些事總得需要人去做。
而他作為最任性的皇帝,這個位置最合適了。
薑恬假裝聽不出他的話外音,隻是手輕輕放在那裡:“陛下是不願意嗎?”
劉玨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
薑恬的手又滑又嫩。
“陛下願意聽我的話嗎?”
劉玨的汗往下淌。
最終,他還是說了一句:“此事改日再議……”
他有更正經的事要做……
…………………………
轉眼間,京城中又變得平穩了。
衛家的事仿佛一塊石頭落入了水中,也就被討論了一陣,隨後就不再成為大眾的話題。
那麼多的達官顯貴,衛文宣再齷齪,總有比他還要肮臟之輩。
旁人被新熱鬨絆住了手腳,而沈言,他的時間好像靜止在某個時間段了。
這段日子他茶飯不思,把鎮國公夫人嚇得不輕。
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還順利承襲了世子之位,本就是天之驕子,又怎能被等閒視之。
全家上下都把他當成寶貝供著,即便他爹對他動不動打一頓,但兒子有個風吹草動,他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的。
“兒子,你到底碰到什麼事了,跟娘說說,娘幫你拿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