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顯然並沒有避諱沈言的意思,她坦然道:“我從西北來到此處,是因為我的亡夫給我托了夢。他的意思很明顯,我年紀尚輕,不應該苦守青燈古佛,他也死了好多年了,我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怕我失去了生存的樂趣,讓我帶個喜歡的男子回去,若是有興趣,也可生個孩兒,繼承他所留下來的所有遺產。所以我才把你叫過來,問問你的看法。”
聽到這裡,沈言已經瞠目結舌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沈言對這些東西從來都不信。
薑恬看上去也不像是信這些的人。
與其說是她亡夫的主意,不如說她自己。
薑恬沒有理會沈言此刻的震驚,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其實蕭淩寒人還是不錯的,長相身材都在我的挑選範圍內。若是他仍舊還是乾淨的,帶他回去未嘗不可。”
這個世道,依舊對女子的束縛極高。
薑恬敢說出這種話,與其他女子已然十分不同。
沈言震驚到無以言表,他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想到了很多種的可能性,沒有想到如此石破天驚的答案。
“世子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如果是你不知道,那也無妨,我會派人去查看的。世子來到此處,還有彆的問題嗎?”
沈言回過神來,連忙問道:“你是說真的嗎?你要把他帶到西北去?”
薑恬輕輕一笑:“是,我早就想好了,人得為自己活著才行,如今我是陛下封的謹容夫人,又有財富和侍衛,回到了西北,我的日子逍遙的很。若是你那位朋友能夠達到我的標準,把他帶回去,也是供我享樂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