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寒的表情顯得有些沉默與緊張。
薑恬願意救他出來,把他帶到西北去,算是仁至義儘了。
即便她不管他,那又能如何呢?就像是薑恬說的,她可以另帶一個男人回去。
可是一想到他的那些手下們,蕭淩寒還是開口了。
“我的手下有一部分被扣押在了天牢中,他們其實並沒有參與這些事,隻是被我給牽連了。皇上答應了我,會把他們放出去,可是他們出去了,往後的前途也沒有著落。”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們都是我訓練出來的,很是有一番身手,若是您不嫌棄,可否留他們做個護院……”
蕭淩寒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那些手下跟著他出生入死,很多都是為了他傷的傷,死的死。
他如今是帶罪之身,本應該自己去往西北,好好做一個類似於贅婿的人,然而想到那些人都是孤兒,離了他說不定就沒了活路,他就不忍心。
作為他的心腹手下,這些人其他的家族是不會用的,他們自己本就有訓練好的家兵,哪怕是收留了這些人,也是讓他們去做一些把頭拴在腰帶上的買賣。
蕭淩寒著實不忍心讓跟著他多年的人淪落到此。
為此他隻能求著薑恬,希望她能夠給一條活路。
薑恬眨了眨眼睛,突然勾唇露出一個笑來:“看來你還挺懂得親疏有彆,蕭家的人你不救,隻救自己的手下。”
一聽薑恬提起蕭家人,蕭淩寒的表情變得有些冷肅。
蕭家人沒有一個人跟他是站在一邊的。
即便是後來出生的新生兒,也被家裡人教著要遠離他,仇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