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飛快地打量了一眼字條上的內容,垂眸看向薑恬,低聲道:“你讓我幫你?”
薑恬瞥了他一眼:“將軍不樂意就算了,反正我……”
趙璟猜出她下一句要說什麼,眉頭一皺:“夠了。我來處理。”
薑恬這才端正了坐姿,看上去儀態大方。
趙璟眼神示意屬下過來,屬下聽完後,麵無表情地退了下去。
兩人的動作隱蔽,皇帝一味跟身旁的妃子喝酒取樂,並未發覺異常。
宮殿中歌舞升平,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過了不到一刻鐘,一個宮人急匆匆衝進來,口中喊道:“皇上,漱雅苑走水了!”
皇帝手裡的杯子碎了,他臉色驟變,把群臣拋下,急匆匆趕了過去。
新登基的這位皇帝,生母出身卑微至極,且讓人難以啟齒。
她是某個皇子的奶娘,本是嫁過人的,可被醉酒的先皇看到後,就臨幸了。
他生母身份太過尷尬,以至於他從小被放在彆的地方養大。
然而養母對這位新帝太過嚴厲苛刻,導致新帝一直念著生身母親,登基後,雖然不能封他母親做太後,但也設了牌位,放在漱雅苑旁邊的宮殿裡供著。
新帝著急也是理所當然,若是火勢太猛,燒到了隔壁宮殿去,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一走,群臣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做了。
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片,薑恬眯著眼微微笑起來:“將軍真是好手段。”
趙璟側目看她:“我以為當皇帝的妃子,你不會拒絕。”
“他若是真能一統天下,掌控萬裡江山,做他的妃子自然要比當你的夫人強。可他登基才幾個月就沉迷女色,無心朝政,你在一旁又虎視眈眈,我腦筋有問題才會上一條注定會觸礁的船。”
趙璟眼裡浮現出幾分笑意。
薑恬又看向他:“今日一過,皇帝難免會再想起我,將軍多用心些。”
趙璟眉心微微一皺,這女子吩咐他竟如同吩咐下人。
不過,他還是做出了承諾。
他盯著她:“你放心,既然說了會庇佑你,我便不會食言。隻要你安分守己,沒人能勉強你做任何不願做之事。”
薑恬失笑:“除非你不是人。”
趙璟麵色冷酷:“除了我。”
他不是暴虐之徒,否則薑恬幾次鬨出風波,他又怎會輕輕掀過。
皇帝沒有再回來,宮宴隻能草草了事。
那火半夜才滅,皇帝雖保住了想保的東西,卻也大發雷霆,下令徹查後宮,找出縱火之人。
可查來查去,都是因天氣乾燥起的火,無人蓄意圖謀不軌。
折騰了多日,皇帝隻好放棄。
等他恢複了正常的日子,果然又想起了薑恬。
身處至高位置的男子,對女子的喜愛就如同喜愛路邊的花花草草,畢竟於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要是薑恬讓他得手了也就算了,可偏偏沒有。
想起她早就經曆了幾個男人,皇帝對她的興致不減反增。
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