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即便醫生說得很委婉,大意表述很清楚:薑恬完全恢複健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衛景深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恍惚。
看到了身形單薄的薑恬乖乖坐在那裡,好像與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生處於兩個世界,衛景深腳步一頓,快步走了過去。
回去的路上,他沒有提醫生說了什麼,而是問她:“你在廠子裡也要長時間站立嗎?”
他不說看病的情況,薑恬就不問。
她搖搖頭:“我做的工作隻要坐著就好。”
“有沒有人可以為難你,讓你站著?”
薑恬的表情中露出了幾分疑惑,好像不太理解為什麼這人那麼關心她的生活。
短暫思考了一會兒,她還是點點頭。
衛景深臉色更冷了,他繼續問:“那你反擊了嗎?”
這次薑恬的情緒好像微微提高了一點:“反擊了。”
衛景深的心情不自覺地變好了。
“那你是怎麼反擊的?”
薑恬終於看了他一眼:“把他腳踏兩隻船的事告訴了我的室友,他們兩個人是情侶。”
衛景深嘴角微微翹起。
他沒有繼續問了。
又過了幾天,衛景深帶著薑恬進了一家老中醫的診所。
仔細查看了薑恬的傷,老中醫也給出了
自己的意見:“傷很難治好,但疼痛可以緩解,一周來做兩次針灸,堅持下去肯定有效果。”
老中醫的胡子全白了,語氣倒是篤定的很。
衛景深微微鬆了一口氣:“好。”
等他們再回到車上,薑恬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衛景深覺察到了她的目光,轉頭看向她:“你想問什麼?”
薑恬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謝不謝的,衛景深不在意。
連他都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女人如此的在乎。
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明天我帶你去看我奶奶,給你的資料你都背過了吧?”
“嗯,都記下來了。”
“那就好,老人年紀大了,視力不太好,你隻要按照表演老師教你的演就好。”
“好。”
衛景深沒有說太多。
第二天兩個人就去了衛家的老宅。
周瀟瀟逃婚的消息衛家人早就知道了,但他們都瞞著老人,生怕讓老人受到刺激。
看到衛景深帶著薑恬進來,衛家人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把周瀟瀟找回來了。
“她是我找的替身。請帖都發出去了,衛家的麵子不能被砸了,我就把她給找來了。這些天我一直在訓練她,不用擔心在親朋好友麵前不會露餡。”
周瀟瀟逃婚的消息被封鎖得很快,除了兩家人和他們的親信,沒有幾個人知道。
既然衛景深做好了完備的準備措施,衛家人就默認了他的決定。
衛景深沒讓薑恬跟他的家裡人打招呼,他的家人對階級差距看得很重,他們擺明了看不起薑恬,他又何必讓她上去討嫌。
說了幾句,衛景深就帶著薑恬去了老人的房間。
“緊張嗎?”衛景深看她的臉色比之前僵硬許多,就低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