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她便打算把她利用徹底,再拋棄他,自己去往陰曹地府。
元夜沉默了很久很久。
薑恬被轉移到了元夜的將軍府。
那裡有丫鬟婆子,都被他派去照顧薑恬了。
大概七日之後,薑恬醒了。
陳子墨又給她把了一回脈,她沒有什麼大礙了。
元夜一直沒有去看她。
他隻派人告訴她,病愈之後,他會準備馬車,送她回京去。
哪怕她想死,也彆死在邊境,給他添麻煩。
薑恬那邊久久沉默,最終說了一句:“我會聽將軍的話,走出邊境,再謀其他。”
元夜聽了手下的彙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很忙碌。
再過不久,他就要離開,總該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好。
他一日比一日沉默,氣勢也一日比一日威重,再加上他親自為趙臻申冤,兵士們都很服他。
得知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回京述職,大家都能猜到,有了一層軍功,估計他就不會回來了。
大家更加不舍,越來越聽他的話。
在某一日,元夜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從前是趙臻的住處,裡麵有不少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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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脫險後,趙臻那個兒子終於相信了元夜,願意跟他正常交流。
他對吐露了一樁秘密,有一封密信在他爹的書房裡,他讓元夜找人取出來給他。
這封密信,說不定對扳倒陳太師有用。
元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或許在營帳裡住得他頭痛欲裂,日日不得安眠,或許他隻是太過於空閒,想回去看看,無論如何,他還是回了將軍府。
把那封密信找到後,元夜看了看,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父皇根本就不認同陳太師通敵叛國的罪名。
他送上去再多的證據,父皇也不可能否認自己十多年倚重的臣子,是一個叛徒。
這是對於他執政策略的否認,他絕對不會那麼做。
但他還是回來了。
元夜在書房中坐了片刻,推開門走了出去。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還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一群女子的笑聲。
“小姐,還差一個,就贏了。”
“小姐,你可真是厲害。”
元夜的腳步慢慢停下來。
他用了輕功,沒多久,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屋頂上。
院子裡的全景,儘收眼底。
在院子裡的中心被其他人圍住的人就是——薑恬。
她比以往瘦了許多,可是神情卻是難得的鮮活與歡快。
她正在踢毽子,身姿飄逸,神態專注。
那種灼痛感再次襲來。
元夜使勁扯了扯嘴角,卻發覺他根本就笑不出來。
他在黯然神傷,想努力忽略掉這個女人。
可這個女人過得如此的好。
她難得的放鬆,愉快的神態,讓他處處都痛。
原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被困在局中。
她根本就沒有受到一絲半毫的傷害!
全都是他自己。
是他自討苦吃啊。